步履稳健地爬下床,搬着椅子坐在鹿岐悯身边,小幅度捏住她的衣袖扯了扯,窘然道:“鹿岐悯,谢谢你陪我去校医室。”
取下眼镜后,鹿岐悯的重瞳失去镜片的遮挡,眼瞳之后的那双眼瞳轻轻晃动,诡异幽深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子。
捏住她衣袖的那只手陡然加重力气,紧张得攥出深刻褶皱。
鹿岐悯唇角轻扬,她微不可查地耸动鼻尖,嗅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属于小兔子的信号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看来小兔子是使用某种特别的方法度过了发。情。期。
心下登时有些失落。
有好长时间都看不到小兔子被情。。欲所困的无措模样了。
她小心地把这抹失落藏起,抬手拂过白拂雪的额头,其中的温度比早晨要降了不少,没有灼人的热烫感。
“用过药了?”
低沉好听的嗓音涌入白拂雪的耳稍,温和又富有力量感。
白拂雪莫名有些脸热,她伸手挠挠后脖颈,嚅嚅应是。
缓了一两秒,捱过微妙的气氛。
她回忆起校医室的疑问,期期艾艾问询:“鹿岐悯,你刚才叫我‘小米渣’,是什么意思?”
她直觉当时鹿岐悯揶揄的笑容里,夹杂有打趣的意味。
可这三个字,任由她怎么琢磨,都想不出其中的含义。
她又很想弄清具体含义,只能来问本人。
“这个啊——”鹿岐悯眼底闪过笑意,拉长尾音。
随后就将白拂雪的心脏高高悬起,等待宣判的闸门落下。
到底是嘲笑还是什么?好奇死了,白拂雪抓心挠肺的。
终于终于,结果落下。
鹿岐悯伸手卷起小兔子柔软乌黑的一缕发丝,在指节上绕啊绕,冷白的指腹上面是缠绵的乌发,透着若有似无的浅淡清香,黑与白的交织,极致分明而深刻。
口吻慢条斯理:“这个词在我们云南话里,是形容一个人小小的,具有孩子气,调皮捣蛋又有点可爱的,阿雪很符合小米渣的形容。”
她又这样喊了白拂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