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途中被白拂雪截住。
白拂雪双手环住她的手臂,把她冰凉的掌心带到额前贴覆住。
腰身还小幅度地扭了扭,贪恋这抹舒适的凉意。
片刻之后,白拂雪从迷茫的状态中清醒,看清眼前的情况后,惊得连忙甩开鹿岐悯的手,身体朝着墙角缩,惊魂不定。
昨晚才决定远离的人,再度睁眼,自己竟然主动抱着人家的手往自己额头上盖,她到底在做什么?
脑子高频运转,她皱着秀丽的鼻尖,先发制人:“鹿岐悯,你怎么在我床上?”
“今天你没有叫醒我,我过来看看情况。”鹿岐悯平稳解释,又接着补充:“你的脸很红,额头也很烫。”
“哦,”白拂雪蜷着脚趾,生涩地回应她。
昨晚熟悉的身体反应,正在缓缓朝着她倾涌,如海边翻滚的浪潮,一点点把她扯进情。。欲的织网里,无从逃遁。
她在被子里绷紧了腿,拼命抵御着激素波动,耳尖泛着难以隐藏的绯红。
努力分出心神,回忆鹿岐悯说过的言语,灵光一闪,想出应对政策。
忙不迭张口,想把鹿岐悯打发走。
“我生病了,不舒服,你替我向徐教官请个假吧。”
“你在发烧。”鹿岐悯的声音很严肃。
“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
“不用了吧……我在寝室睡一觉就好了。”白拂雪弱弱地朝墙角缩,慌张撤退,表达抗拒情绪。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根本不是去看医生就能解决的问题。
鹿岐悯却摆出极不赞同的表情,话里话外透出来的讯息就是,她太粗心了,哪有向她一样不把身体当回事的人。
“快点换衣服,我陪你去校医室。”
心地善良的好室友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发着高烧待在寝室。
白拂雪:“……”
她拒绝不了,鹿岐悯实在太坚持了。
没有办法,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只得被鹿岐悯催着起床,她又一次和决心要远离的人走在一处,简直……孽缘。
白拂雪叹息,满腹愁苦地想着。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