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科考队里相遇的,如果你想知道具体细节,到时候可以当面问我爸妈。”鹿岐悯起了个头,把白拂雪的好奇心吊起,就潦草收住。
白拂雪:“……”
情绪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她心里痒痒的,又觉得鹿岐悯根本在天方夜谭。“我怎么才能当面问你爸妈啊,我又……见不到。”
“那可说不定,”鹿岐悯斜睨她一眼,声线上扬,“国庆你跟我一起回家,不就能见到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较于旁人更深邃的五官,眼窝微深,做这个扫视的动作时显得心机深沉,城府颇深。
白拂雪被她那一眼看得心头凉意顿生。
对她的提议不敢有兴趣,忙不迭推辞:“我国庆自己也是要回家的。”
“可惜了。”鹿岐悯语气微沉,目露遗憾地说。
这遗憾只显露了一分钟不到,鹿岐悯就自顾自为白拂雪安排了填补遗憾的方式,“等寒暑假吧,假期长一点,你来云南玩。或者你想去哥伦比亚,我也可以带你去。”
白拂雪不敢随便答应她,只含糊说了句到时再说。
如果那个时间点,她和鹿岐悯关系突飞猛进,变得特别要好的话,她去鹿岐悯的家乡玩一玩,看看她从小生长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见她反应淡淡,鹿岐悯没有再将话题继续延伸。
奔波了一个早晨,又和特殊期与鹿岐悯斗智斗勇,这会白拂雪已经精力不济。
她张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爬上床,困得不行,勉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同鹿岐悯说:“我躺着休息一会,你不用管我,去训练吧,缺席太久不好。”
她话音落下,就躺到了被子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没有听到鹿岐悯的回话,但很快房间门传来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鹿岐悯大抵是听了她的话,出门了。
她昏昏沉沉,陷进睡眠里。
寝室不够隔音,时不时总有喧嚣透过窗户和门扉传进来,白拂雪睡得并不算熟。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那人动作很轻,像是知道她在休息,小心地避免不打扰她。
白拂雪想起身看看是谁进来了,但困意实在太汹涌,她抵抗不了,没有力气坐起来。
彻底清醒时,时间到了十一点多。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隐隐闻到鲜香,缓慢地渗入她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