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道,“我看你,你很紧张?”
谢折衣:“当然。你也不看看你那眼神,可凶了,宗门上下哪个弟子被你那么一直盯着都得害怕,更何况我。你之前差点要了我小命,我被你这样看着能不怕吗?能不紧张吗?”
“撒谎。”
楼观鹤道,“你不怕我,你是想杀我。”
“诶……你这人怎么又乱说。”谢折衣可不干了,“我们说好了约法三章,现在我对你那可是绝对掏心掏肺,天地良心可见!”
楼观鹤没有反驳,也没有应答,只是冷不丁笑了一下。
极轻的笑声,极轻的冷意。
谢折衣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嘲讽了,当即没好气道,“信不信随你,总之现在一切听我的,你从现在开始闭嘴,不准动,不准问东问西,不准再干扰我。”
楼观鹤没应,但也没再说话。
谢折衣见他总算安静下来,莫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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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分灵识,入躯壳,避魂窍,通灵脉。
谢折衣握住楼观鹤的手腕,握上去便像是握住了一块寒冰。
楼观鹤大概没和人这样接触过,谢折衣能感受到他握上去的一瞬间,他蒙着那双眼睛的掌心下睫毛颤抖带起的痒意。
腰间的拂雪也跟着颤了一下,谢折衣见状立马对它道,“不准动!”
然后一切又安静了下去。
这破剑,总算叫他逞了一次威风。
谢折衣看这柄剑不爽很久了,早晚有一天得折了它。
但现在没心思理它,只随意瞥了一眼……诶就愣了一下。
拂雪剑柄上的玄玉怎么会多出一条裂缝?
本命灵剑受损可不是小事,谢折衣又转头去看楼观鹤,仍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一点儿异样没有,堪称乖巧。
这家伙,到底去干嘛了?
灵血莫名其妙亏空了那么多,连拂雪都受了损伤。
不过谢折衣虽然不解,却没直接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