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清冷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
陌离闭着眼,睫毛轻颤。
印姜看着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的陌离和现在大不一样。
他大概是刚从战场上下来,面若冰霜,眼里全是杀意,被队友好说歹说推进了办公室。印姜的视线落在他的脸颊——那里还有金黄的异兽血。
陌离从队友手中扯出自己的胳膊,抬头与她对视,那眼神仿佛在看无机物,他嗤笑一声。
印姜眼观鼻鼻观心,押他进来的b级哨兵被印姜净化过,握着她的手干嚎:“求求你了小印向导,我们知道不合规矩,但老大再不治就炸了。”
印姜看着不耐烦的陌离,觉得他可能宁愿炸了也不想被她碰。
印姜好声好气地问:“叫什么名字?”
哨兵不说话。
他左边的队友说:“陌离。”
“怎么回事啊?”
哨兵还是不说话。
他右边的队友说:“战场上忽然控制不住异化了。”
“污染度多少啊?”
这下没人能回答了。
印姜看向不配合的哨兵,人家淡定抬眼,慢吞吞道:“关你毛事?”
拽得很。
印姜对握着自己手的哨兵耸耸肩,患者不配合,她不能强迫人家啊。
哨兵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转身握住陌离的手干嚎:“求求你了老大,你就从了小印向导吧。”
印姜稀奇地看着面带煞气的高个哨兵周围蹲了一圈哨兵,他们哇哇干嚎。她不由自主带了点笑意。
被围着的哨兵看向她,印姜摊手。
哨兵食指下点,再点点印姜。
印姜无声道:我管不了。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哨兵像鸡妈妈被嗷嗷待哺的小鸡围着的样子,淡定地问:“污染度多少?”
哨兵一字一顿地回答:“91%”
他的声音清透,如山间清泉。
印姜挑眉:“治不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