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撕裂着每一个细胞,又被更蛮横的力量强行修复重组。
骨骼高速拼接的“咔咔”声清晰可闻,撕裂的内脏在滚烫能量下愈合,伤口处新肉疯长。
更惊人的是,这具身体原本存在的深层次基因缺陷和虚弱感,那属于残缺基因的致命枷锁,也在这股掠夺来的精纯生命源能的滋养下,被强行修复填补,甚至再次强化。
整个过程充满了原始野蛮和冰冷的效率,是生命最底层的掠夺与进化。
几秒钟后,暗红的光流彻底消失,被吸食殆尽。
虫族怪物膨胀的身体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垮塌下去。
刺目的光芒从它甲壳裂缝中熄灭。
那双空洞的复眼彻底失去了光泽,畸形的躯体轰然砸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房间里只剩下时弈风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那根狰狞的骨尾缓缓地从虫族尸体的破洞中抽出。
骨尾的末端尖刺上,正缓缓滴落着暗绿色的粘稠血液。
一滴又一滴,砸在下方虫族尸体冰冷坚硬的甲壳上,发出轻微却惊心动魄的“嗒…嗒…”声。
覆盖整条尾勾的暗紫色神经纹路,正随着时奕风的呼吸,忽明忽暗地微微闪烁,如同起伏的脉搏。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巨大的虫尸就倒在几步之外,复眼空洞地望着低矮肮脏的天花板。
狭窄幽暗的屋内,此刻更像是一个刚刚结束杀戮的斗兽场。
时弈风撑着微颤的骨尾,艰难地从血泊中半跪起身。
大概是天生比较理性,他竟然有了点死里逃生后的放松感。
精神过度的震惊,也令他有些麻木。
好在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活下来了。
窗外的霓虹透过破窗照进来,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带着尖刺的影子。
尾勾尖刺上残留的怪物血液,正被那些活跃的神经纹路迅速分解吸收,化作缕缕几乎看不见的轻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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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如退潮般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充盈全身的力量感。
时弈风试着动了动手指,灵活而有力,指尖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细微的尘埃震动,不再有之前的滞涩沉重。
然而,这股新生的力量感,瞬间被眼前地狱般的景象和空气中刺鼻的恶臭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