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后,萧君湛起身说着正欲走,放缓了脚步,想着等她唤自己一句。
可惜
“恭送陛下。”
她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
乎朕,萧君湛心想,他都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了,她应该给自己个台阶才是。
直到走出了主殿、走出了关雎宫,也没有等来旁的任何字眼。
“陛下?”候在外头的禄喜见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试探问道:“可是要回去?”
几息后他听见了略有些咬牙的话:“回什么回,摆驾御书房。”
不挽留他,这关雎宫他日后再也不来了。
*
“娘娘,可还要等吗?”
入夜后沉香替自家娘娘拆掉头饰,“或者奴婢找人去御前问一问?”
陛下究竟来不来,也没有个准信。
她自然是希望陛下能来的,至少这样娘娘就不用再受淑妃那些人明里暗里的奚落。
“陛下不会来的。”寻竹整理着胸前的头发,心想按照她对如今陛下的了解,不管白日里怎么说,此刻心底定然还是介意且纠结着的。
就先随他纠结去吧,总归是自己已经确认陛下对自己还是上心。至于那些妃嫔怎么想,她关起宫门来不见就是了。
“对了,今日为淑妃引路的那个小宫女你可有印象?”
沉香回忆了一下,“应当是前两日刚来的,娘娘可是要见一见她?”
“明日吧,今日太晚了。”寻竹起身来,“你也下去休息吧,这儿不用伺候。”
“是。”
这会夜间还是有些凉的,风吹得窗扇微微作响。
寻竹走上前将最后一盏灯灭掉,伴随着最后一丝光弥散,整个人也渐渐浸入夜色中。
这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轻微声响,“谁?”她后退半步正准备重新点上灯,却突然落入一个略有些温热的怀抱。
“阿竹是朕。”
原本绷紧的脊背放松了几分,可是心底的慌乱却并未减轻。
萧君湛也不齿于自己的行径,明明午时便下定了决心再也不来这关雎宫,可是批奏折的时候脑海中映入的全是她的脸,硬生生挨到入夜,还是没忍住来了。
“陛下能否先松开妾身?”
被他禁锢得有些难受,还有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她在耳后有些犯痒。
“今日朕说的,阿竹考虑的怎么样?”
“陛下说什么,妾身已然忘了。”
寻竹趁着他愣神间挣脱了几分走到榻边上,轻声劝道:“眼下这样晚了,陛下有什么明日再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