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把银锁,上面刻着寻竹二字”姜父憋屈道:“此外再没了。”
如此被自己的逆女倒反天罡绑在地上盘问,他心底无比愤恨。
“银锁去哪里了?”
寻竹问道:“若是爹不言,那我便挨个院子找了。爹既然极力掩盖这件事,想必也不想闹得全府皆知吧。”
府内下人若是都知晓,那么离着外头风言风语也就不久了。
“在抽屉里。”姜父几乎是泄气般道:“书案旁的抽屉。”
“爹别想着喊人哦,今日之事也唯有女儿同你知晓而已。”寻竹取到东西后凑近轻声道:“爹身后的这人武功高强、刀法极快,信不信不等爹叫人,他便能先抹了您的脖子?”
“你这逆女!”姜父咬牙切齿道:“从今以后离了这姜府,别说我是你爹!”
本来就不是嘛,寻竹撇撇嘴,纵使没有血缘的牵绊,自始至终她们也没有将自己看作亲女不是吗?
走出姜府的时候,寻竹抬头望去,只感觉有些阴沉。
自己不是姜家的孩子,其实也不是那样难以接受,只是突然不知接下来应该去做些什么。找自己的身世吗?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就如同最初她可以为了这点亲情忍受打骂与饥寒。
替阿姐进宫也只为得爹娘一丝欢心。
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毫无意义。
“娘娘,是陛下。”身后暗六提醒道。
姜府的一侧停着一辆有些低调的马车,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说过会在姜府待上两日的,却只半日便留不下去了。
可不等寻竹走到马车旁,门帘便被掀开。
萧君湛走下来将煨好的手炉塞进她怀中,顺带牵住她的手往马车上走:“手怎么这样凉?”
外头从头冰到脚,马车内却暖烘烘的。
萧君湛没有问她回姜家做了什么,又为何这样早便出来了。搁置从前他也不需要问,毕竟暗卫都会一五一十禀报。
此刻他却并不打算这样做,他有些希望阿竹能主动对着他吐露心声,就像面对另外一个自己一般。
他想,其实他也能做的极好。
“妾身不是姜家的女儿,”寻竹喃喃着将那块银锁取出来,“不过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萧君湛替她披毯子的动作微顿,而后将人搂到身边来:“要不要朕帮你查?”
“这次不用报酬。”
晨起时不可描述的某些场景涌上心头,寻竹轻嗔了他一眼:“不正经。”
“朕可是认真的。”萧君湛拉起她的手吻住:“想帮阿竹也不成?”
其实他一直在帮了,寻竹心想,今日自己本就是狐假虎威来的。
可是不知为何,见着姜父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的模样,她有些不知该不该查下去。
总不能,像话本子上那样,万一自己的爹娘是什么逃犯或者奸细那她该如何面对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