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其实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孩子。
“朕不知道”皇帝脸颊轻蹭了蹭她的脸,“我没有过孩子,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期待一个公主或者皇子的降生。”
或许一切随缘才好,可是他又会有所恐惧。原来帝王也会害怕失去。
听到这话,寻竹微微蹙眉小声反驳,“大皇子同大公主呢,他们分明就是出自”
寻竹突然意识到什么,上辈子的舒妃不正是这辈子的舒嫔么,也是已经被关进冷宫的吴才人。
她一直以为曾经是因为吴嫔生下来皇子和公主,因而才能在陛下清算吴家后还幸免于难,可是既然陛下一开始就同吴家势如水火,又为何会去宠幸吴家女呢?
想起曾经,皇帝面色有些奇怪,好似有些不自在,可还是说:“不是朕的。”
寻竹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望向他。
“别这么看我,阿竹,”皇帝眸色微沉,紧紧盯着她的已经被亲吻吮吸到略微红肿的唇瓣,“这事日后朕在想怎么同你说。”
毕竟绿帽子并不光彩,尽管那时候他有转移朝臣视线的念头。
“若是累了,就先休息,就留在这里。”皇帝说着收回视线,便要起身。
可是还不等坐起来便被身下的人轻扯着手腕拉了回来,他整个人俯至她身上,略有些发烫的呼吸喘息在耳侧,将她的耳朵染上绯红。
寻竹凑近去同他额间相抵着,轻轻说:“陛下不要怪,我也会在意的。”
“在意什么?”皇帝喉结微动,或许自己也不知晓心底究竟是渴求怎样的一个答案。
寻竹嘴角轻弯,附耳缓缓说:“陛下今夜留下,妾身明日告诉你好不好。”
两人只有几寸之距,相视之时周遭好似是发酵出了甜酒的香甜,丝丝缕缕往外扩散着,让人不禁醉着放纵彼此。
殿外的禄喜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又看向一旁红着脸还要守在这里的小宫女叹了一口气,“今夜用不着你伺候,搁明早、算了还是明个中午再来得了。“
“不行的公公,”沉香默了默,努力忽略掉那让人面红耳赤的轻呼与诱哄声,坚决道:“万一娘娘需要我呢,我还是在这里等着。”
而殿内烛光燃尽之时。
已是拂晓天明。
*
放纵半宿的结果就是,寻竹没起来。
隐隐约约好像感觉陛下在何时起来上朝,那时候才睡下不久,浑身难受,眼睛都睁不开。
但她还记着后妃的职责,要起来帮他整理衣装,而后被压了躺回去,“你先睡着,朕回来陪你用膳。”
而后便是又一阵昏天暗地,陷入昏睡的前一秒寻竹心底不停嘱咐着日后莫要再高估自己。此等事情虽说彼此愉悦,可还是多多节制着好些。
睁开眼的时候,寻竹先是给了自己许久的平复时间,而后发觉胳膊都使不上力气,叹了口气想办法撑着起来,“沉香”
一旁的沉香早已经进殿内等着了,发觉自家娘娘嗓子哑了立刻去倒水,可是还是慢人一步。
陛下已经进门接过了茶盏,沉香不得不跟着禄喜出去,事实上是被禄喜拉出去的。
皇帝看样子早就下朝,如今换了另一身白色常服。
这时候寻竹才发现,陛下的喜好不知何时变了,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陛下心喜的多是黑色与紫色衣服,若是龙袍也加上的话应当再添一明黄。
饮完一盏水之时,寻竹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几分,可是眉眼间还是异常疲倦,同他的亢奋可谓是天壤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