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
后院的事本来就让崔邵祺焦头烂额的了,元旦朝会的时候崔华温又说丞相插手了此事,本来这段时间人手就不够用,又必须得查清楚崔华温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
经过几天的追查,终于可以确定沈原殷才是真正查到榕江口的人。
现在他们根本不清楚沈原殷手上掌握了多少证据,本来就心惊胆战,这时候丞相府又光明正大的送来了一卷画轴。
崔邵祺打开后脸色一黑,整个人都不好了。
屋内一谋士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这上面画了什么?”
崔邵祺将画轴“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谋士将画轴打开,看清楚后快速将画轴一关,吞了口口水,道:“主子,这下怎么办?”
众人将画轴传阅,浏览完后放回桌上。
崔邵祺将画轴平铺在桌上。
画轴上的内容很简单,画了几座山围成一圈,中间有很多人,人的旁边还有几匹马,有两座山中间有一个通道,正好有一头马拉着木板,上面垒着黄色的石头。
笔画很生疏,画得也并不好,像是几岁小童的初学之作。
崔邵祺死死盯着那幅画,咬牙切齿道:“你们认为,应当如何?”
谋士们面面相觑,沉默许久,有一谋士站出来,正要开口,门外有下人来报:“殿下,丞相府的小厮去而复返说,今日丞相第一天去教授七殿下,让七殿下画了一幅画,七殿下想要送给您,丞相说让您珍藏好,莫要辜负七殿下的一片心意。”
崔邵祺听完脸色更臭了,拿起桌上浸了墨的毛笔就往画轴上涂抹,直到所有痕迹都被涂黑才罢休。
随后看向刚刚出来的那个谋士,阴森地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谋士道:“过段时间就是春季狩猎,饿了一个冬天,猛兽急着进食……”
谋士未说完,就停留在此处。
崔邵祺听后有些犹豫:“他一丞相,又一直体弱,往年都未曾下过场,这次恐怕也不会下场。”
见崔邵祺没有直接反对,众人心里就明白了刺杀丞相这件事十之八九就要尝试了。
于是谋士接着道:“丞相往年都以‘身体不好’为借口,营帐离大部队很远,我们的人先埋伏在周围将丞相身边人除去,晚上的时候用药将猛兽引到他的营帐,都假照成是野兽袭击。”
“将猛兽引到营地太冒险了,”有其他谋士反驳道,“属下认为,只要想办法让陛下下场就可以了。”
“按照惯例,君王下场,群臣需要伴随左右,等丞相下了场,再找机会除掉他。”
“虽然前些年陛下不愿下场,但陛下年轻时也擅长骑射,今年狄将军回京,边界战事也暂时停歇,德妃娘娘与陛下年少相识,让德妃娘娘夸上陛下几句,感叹一下当年往事,说不定陛下就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