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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家医馆出来后,这个时间早已不能再进宫,于是崔肆归就去了狄府留宿一晚。
回来时狄珲还未曾就寝,听下人说崔肆归回府了就把人立即叫过来。
狄珲问道:“问出什么了么?”
崔肆归摇头:“他诊脉时查出了母妃被人下了毒,但更多的他只说自己不知道,可能他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他绝对隐瞒了一些事。”
“这事急不得,”狄珲拍拍崔肆归的肩,“再往其他方面查一下。”
崔肆归道:“好。”
狄珲继续道:“我明日跟着丞相一起去行宫,顺便跟陛下提一下让你分府出宫的事,但分府这事快不了,先想法子让你住在狄府好练习,明日就先别急着回宫。”
“等到陛下回京后,我再正式跟他提议让你进军营。”
事情已经说完,狄珲本想让崔肆归走了,突然又想起来什么,道:“我预计三天后回来,你这几天能不能带狄钰到处转转,她自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来过京城。”
崔肆归点头应下。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陛下终于回京。京城依然雪落枝头,白茫茫一片。
在回京后第二天的早朝上,狄珲向和锦帝正式提出让四殿下分府出宫和进狼牙营之事,和锦帝“啊”了一声,想起狄珲毕竟是淑妃的哥哥,又不怎么在意崔肆归,于是就松口答应了。
在沈原殷的干涉下,太后想建的九层塔的日期被一直往后无限推延。
永南镇农民起义之事也如沈原殷所预料那样发展,何喆宇则是被判车裂之刑,在大皇子和何家的努力下,何喆宇之事不牵连他们,但也因此被罚了些许。
本来事情到此结束,但沈原殷出手了,接下了金矿案,查清楚金矿里被挖出来的金子到底运往何处。
二皇子和皇后没有抢到,但也没有罢休,大皇子府上财务不明这件事他们都隐隐约约明白,说白了他们这几个人府上财务都有暗地里的,只是何喆宇恰好是何家人,和大皇子有关联,于是二皇子和皇后开始暗地里查大皇子与渠州的关系。
而崔肆归的府邸也很快就选好,地方与狄府只隔了一条街,但离丞相府就远了,一个在东边,另一个在西边,完全两个方向。
简然进了书房,道:“大人,叫了张太医等会儿复诊。”
沈原殷批改着政务,头也不抬道:“崔邵祺查的怎么样了?”
“上次发现有人跟着我们的人之后,榕江口的防守就更加森严了,混不进去。于是属下就开始查榕江口与外界的往来,这段时间大皇子府与榕江口毫无关联,榕江口的地契暂时还没有变动,依然是何家。”
“榕江口村庄里的人不是很清楚是否都是大皇子的人,因此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没有办法走访。”
沈原殷道:“派一点人过去,给他们留下把柄,营造是二皇子的人的假象,想办法把二皇子拖下水。”
“是。”
张太医很快就来了丞相府,仔细把脉之后,问道:“丞相近来睡眠如何?”
沈原殷道:“只是多梦,其他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