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舟将u盘拿在手中看了一阵儿,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徐婉控制着自己呼出气体的节奏,她想:她还是不能揣测清楚老板的心思。
“你先下班吧。”
“是,喻老师。”徐婉掩上门。
当晚凌晨陈燃和乐队小伙伴几个人走出排练室时,喻蓝艺术厅最大的那间办公室里好像还亮着灯。
走到路口时,几个人正遇上刚下班的喻兰舟。
一身黑色装束,在夜色中显得幽暗、神秘而危险。面容上看不出疲惫色。
司机正为她拉开车门。
陈燃快跑几步主动上前,对着喻兰舟微一鞠躬,声音轻轻的,喊:“喻阿姨。”
“换一个称呼。”喻兰舟站在车前,并没有向陈燃解释原因,只是在提出一个要求。或者说是命令。
陈燃瞥了一眼周围人的目光,她知道了。
她们之间不需要这样亲密的关系的。
“那,喻老师可以吗?”跟其她人一样的称呼。
喻兰舟微点下头。
“喻老师,我有些话想跟您说,可以吗?”陈燃的目光移到十几米开外的地方。
“就在这里说吧。”
“对不起。还有,谢谢您。”
喻兰舟神色淡淡,脸色表情令人看不出喜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无论什么,都没必要。”
“我是想代表我们乐队来谢谢您,还有前几天我失约的事情,对不起。还有就是想麻烦您……”陈燃的气息越说越弱,但依旧还在争取,“现在歌曲进入到混音阶段了,您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为什么来问我?我又不是专业人士。”喻兰舟不再看她一眼,“我没有任何的建议给你,让一下。”
当着众人的面,毫不迟疑地拒绝。
陈燃却并不觉得难堪。
重新遇见喻兰舟后,陈燃试探着退了几步。差点把希望退没了。
如果今天喻兰舟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好脸色,那就不是喻兰舟了。
回到公司宿舍后苏平安递给她一罐启开的啤酒,问:“你还好吗?”
“为什么这样问?”
来串门的仇芳也顺手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说实在的,我好怕她啊,看着跟冰山没两样。可那冰山还能有融化的时候,喻老师那是定了型的冰山。只有你还能跟她说上两句话。我才觉得你们关系应该不错,可她又让你喊老师。”
仅有的几次见面之中,仇芳没见过喻兰舟笑过,说话也少,压迫感极强。
坐在床沿边的苏平安道:“我也想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就是之前见过几面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