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舟看着对方这样无动于衷的神色,泪水和所有的情绪都被堵塞住,得不到一丝释放,整个人难过得像要炸开一样。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暂且不让它冲出来,说:“母亲,那些人的威胁是您‘弥补’的第二次机会。可您依旧什么也没做,所以我才会想起来,您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说到底,还是我不够值得。是吗?”
喻寄枝的手紧攥着权杖,声音低低地问:“所以你现在难过得死掉了吗?”
喻兰舟不可置信般看向她,她的眼睛空空,脑海空空,迟迟不愿接受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是一位母亲会对女儿说的话吗?
喻寄枝盯住她的脸,又说:“没有死掉,不正证明,我没有做错吗?”
“我如果妥协了,就不会有如今的喻深了,兰舟。”
喻兰舟扭过脸,往上擦去自己脸上的泪。
早就该决断的,不该这样拖沓的。
她本来就不该对喻寄枝抱有任何的期望。
“需要我死掉吗?”喻兰舟轻而平淡的声音问,盯着喻寄枝-
【陈燃,回来,我需要你。】
看到喻兰舟这条消息的陈燃正坐在晏新雪的车里,对方问她:“你能为她,拿出多少钱来。”
喻兰舟从来不会给自己发这样的消息。
陈燃眉头一紧,回复她:【马上就回,你等我,最多4个小时。】
晏新雪看她这样紧张的神色,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陈燃顾不上其它,从车里离开前,说:“全部。”
关门声响后,晏新雪意识到她是在回复自己第一个问题,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陈燃十分着急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就被推挤到墙壁上靠着。
喻兰舟圈住她,没有下一步动作。
陈燃盯了两秒她的唇,问:“怎么了,舟舟?”
陈燃问过徐婉,对方只说不清楚。
喻兰舟也不说话,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场。
正欲扯着陈燃靠近自己时,被对方再无犹疑地吻了上去。
陈燃对喻兰舟,始终是不能抵抗的。
她拒绝不了喻兰舟。
永远不能。
喻兰舟微低着头看着陈燃,双手撑在廊壁的两面墙之间。
就那样盯着陈燃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从上往下。
从衣服的领口开始,濡湿。
喻兰舟里面穿着件黑色束身小马甲,黑色的长长的项链搭在胸前的低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