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陈燃:“你想接吗?想我就让肖嘉禾去回复她们。”心似乎被锋利的刀剖开,一点点往外冒着血珠。
“你想让我接吗?你不想,我就不接。”
喻兰舟亲自看过本子,也请业内专家看过,确实是能冲奖的剧本。
她不能……总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耽误陈燃吧。
于是她便说:“那就让肖嘉禾说接。”
毕竟上一部晏新雪的戏,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缘故而使陈燃失去了机会。
但现在她要难受死了,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让陈燃接晏新雪的戏呢,还省得像现在这样一部戏两个情敌。
陈燃抬目看她,顿了许久,说:“这部戏有吻戏,还有……”许多床上戏份。
喻兰舟搁下碗筷,面上强装平静,她看向陈燃,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陈燃问:“你能接受我亲别人吗?”
忽然被这样问,喻兰舟甚至有点小孩子般的委屈地想哭,她想对陈燃说“不能接受,你只能亲我一个人”。
但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幼稚了。
最终,喻兰舟平稳地点了头,声音温和道:“可以。”
还有一句话藏在心底:但你亲别人一次,我就要十次百次的亲回来。
陈燃的目光颤了一下。
能接受啊……
她低头不看喻兰舟。
既然她不在意的话,那自己也用不着过分矫情。
更何况现在晏新雪在向自己要钱了。
陈燃一直没动喻兰舟给自己的钱,但给喻兰舟买珠宝,给福利院捐款,给山区女孩助学,倒真的没那么富裕了。
确实该拿到这个角色。
得到喻兰舟的应允后,陈燃在演唱会间隙,一直在上着表演课,还会给自己加许多节课,练习着手术场景。
屈柏是体验派的代表演员,上次对戏时,陈燃能感觉到,自己和她之间有很大的差距。
陈燃的角色设定是最年轻的天才外科医生,她只能以用心钻研和勤加练习以求贴近角色。
于是她更加忙碌了起来,以致下了演唱会的舞台后就因为体力不支,而被送往医院。
幸而那是最后一场演唱会。
3月,陈燃为了那几场镜头,练习到能用医用镊子把生鸡蛋的壳完整地剥下来,指节间也起了厚厚的茧子。
从几位早有代表作的小花中脱颖而出,拿下了这个角色。
苏平安来祝贺她,说:“你放心,工作中,我不会打扰你的。”
4月,陈燃结束在演技班的培训后便立即进组,临走那一天没见到喻兰舟。
4月末的挪威北部仍旧在降雪,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