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三天之后,徐婉在送喻兰舟回家的路上又碰见了陈燃,她守在下班的路口。
她发现陈燃出现在喻兰舟生活中的频次逐渐提高。
“喻……”
徐婉才刚喊出一个字,喻兰舟就示意她噤声。
车辆从陈燃身旁缓缓地开过去。
陈燃扭回头发现喻兰舟的车就又追出去。
直到那辆白色法拉利在夜色中已经开出去一百多米,她也没停下奔跑。
喻兰舟在后视镜中看见追逐的身影,才缓声对徐婉说:“停一下。”
疾病初愈后又上演这样一出追车戏码,她有些好奇陈燃在想什么,于是便问道:“有话说?”
陈燃重重点头。
她在出狱后拿到手机,下意识打开音乐软件去看自己的私信。y给她发了消息:怎么不继续创作了。如果需要资金请联系我。
明明只是文字,可陈燃却看出了独属于喻兰舟的语气。
喻兰舟这人,询问别人问题时语气也很轻,她不怕别人不回答,不怕别人听不清。
他人只会提着耳朵听清楚她说的每个字。
所以她的询问即使是陈述句也更像是别人一定要回答的疑问句式。
喻兰舟,分明就是y。
这是陈燃看上去如此厚皮赖脸不顾别人目光,求着喻兰舟给她指导曲子的倚仗和依据。
陈燃站稳步子,平复好气息,看了一眼驾驶位上的徐婉,然后重新看向喻兰舟,说道:“我想重新给您一个关于为什么做乐队的回答——因为有人曾在我的评论里对我说过,组个乐队能把歌曲诠释得更准确些。”
她仔细盯着喻兰舟的神色,陈述着y曾留下评论的歌曲里面的歌词:“我不想我所坚定的,全都失败了。”
时隔两年,陈燃问出了那个问题:“喻老师,您是‘y’吗?”
“你在说什么?”喻兰舟蹙起眉,看上去有些疑惑。
陈燃没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撒谎的端倪,心里有些慌:
会不会是自己猜错了。
如果是自己猜错了的话喻兰舟又会怎样看待自己?
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觉得自己在攀附。
“还有别的话要说吗?”喻兰舟的手搁在车窗升降按钮上,随时准备升上去。
攀附就攀附吧,陈燃不想轻易须臾之间就失去这得之不易的交流机会。
她放下不该有的自尊心,诚恳地向喻兰舟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和您闹别扭,不该话那么少。”
“别生我气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