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为她买一百束鲜花。
在漫天飘的樱花中亲吻。
她确实好想……跟她在一起。
“仔细想一想吧,我不逼你。”晏新雪挂断电话。
陈燃紧紧攥着被挂断的手机,所有想法奔涌在一起,交织腾跃,头剧烈疼痛着。
该怎么做呢?
她发了好久的呆。
仇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医院来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进病房时她垂着头,慢腾腾地走进来,把东西放下后,对陈燃道歉,说:“你怪我吧。平安是我喊来的。我就是看不惯喻兰舟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就让她吃一下醋会怎样嘛。
“她不会为我吃醋的。”
手机震动一声。
她再次收到徐婉的消息:【陈老师,还有最后一小时。】
徐婉传递过来的是喻兰舟最后的逼迫吗?
陈燃叹息一声。
仇芳看到她这副表情,问:“她发来的?”
“不是。”陈燃摇头。喻兰舟极少主动给她发消息。
“现在到哪一步了?快分手了吗?”仇芳小心眼儿地浅浅诅咒了一下这段恋情。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芳芳。”
“需要先一个人待一会儿吗?医生说你大概后天可以出院,你需要用到的东西我都给你拿过来了,我明天再来?”
“嗯,谢谢。芳芳。”陈燃一板一眼地道谢,她发誓,她会对芳芳好的,给她买许多个包,再送她一把极好的贝斯。
“嗯。不客气呢。”仇芳微微觑她一眼,也一板一眼地答。
“我发现了,喻兰舟不光幼稚,还小气,怎么会有人一吵架连助理都收走的呀。”
“就是,她好小气。”陈燃浅笑着,眼角溢出些泪意。
病房门重新被关闭后,陈燃蒙紧被子,在黑暗和沉闷的空间中把自己逼到窒息。最后一小时,怎么想都好宝贵。
即使喻兰舟那样说她,她还是舍不得。
她好舍不得啊。
好舍不得她啊。
但她怕,她会越来越舍不得,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候,原本就瘠薄孱弱的心又该被削去一层。
剩下的这些天,是砒霜。
最后一分钟,陈燃决定给自己一个饮鸩止渴的机会。
也要看喻兰舟给不给自己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