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陈燃拍着她的手,说,“没什么大事的,以前这种情况不也是出现过的吗?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仇芳想起来,上一次也是这样,喻兰舟对陈燃冷暴力。
弄得陈燃每个星期都往杭临跑,让人把车停在喻宅旁边,自己在车上等着。等喻兰舟的车过的时候,紧忙下车眼巴巴地看她一眼。所以有段时间陈燃的眼睛里有了同现在一样的血块,但没现在这么严重。
仇芳不管,她今天非得把陈燃弄医院去,找到陈燃的外套给她披上,又给她戴好帽子和围巾,边戴边咕哝:“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里好了,哪里值得你爱了。”
“就凭你长这样,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她就仗着你对她的喜欢欺负你。”
“年纪那么大还不知道疼人。”
陈燃听到这句话才终于有点反应:“她年纪不大。”
“好好好,”仇芳对陈燃无语了,“年纪不大,和你最最最般配了。”
不般配。
陈燃心内一个声音小声说道。
到医院做了检查后,医生说目前来看没什么大碍,需要再进一步观察血块是否增大、眼睛是否出现其它不适症状。
重新回酒店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仇芳给她准备敷眼睛的冰块。
陈燃拦下她:“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处理的。你路上慢一点。”
本来不该“赶”仇芳走的,至少应该问一问“要不要在这里住下”,但转念一想,无论是住同一间房还是另开一间房,仇芳都免不了要为她操心一夜。
“这就要赶我走了哦。”
“不是……”陈燃勉强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不是离开她,就不活了的。”
“跟我回家住吗?没有想我妈妈做的饭吗?”
“以后肯定去。但现在,芳芳,我心里有点乱,我想先静一下。”
“好,”仇芳点头,“我明白了。”
“谢谢。”
“谢你个头啊。”仇芳嗔她,“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想去做些什么吗?我陪你。”
“嗯,好。”陈燃应着,“我想好告诉你。”
仇芳离开后,陈燃依旧是整夜难眠。
怕仇芳担心,第二天上午陈燃给她发消息:【我今天去排练室,有些东西要调整一下。不用担心我。】
进到排练室内,陈燃打开音响,随便播放起歌曲。
每个音符都是区别于之前的嘈杂混乱。
从来没有这样过。
连音乐都让陈燃觉得厌恶,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冲出房门,在洗手间内止不住地干呕着,眼眶溢出生理性的泪。
她没地方可去,重新进入录音室,把音乐关了,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