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笑着应下。
屋内轻声细语,外面的风始终没停。
许应更深地沦陷。
……
第二天早上起床,许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了个塌天大当。
他实在太纵容某个仗着自己脸好看、声音好听,就为所欲为的人了。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许应默默捂住了脸,身体往被子里滑了滑。
傅朝年早就醒了,他来了个电话,但没急着接,看到许应睁眼就先把人从被子捞出来,体贴地给他递水,又亲了亲许应的脸颊,“早。”
然后才去拿手机。
许应喝了口水,感觉嗓子好受多了,懒懒地问他:“谁的电话?”
“四千万。”傅朝年看了眼屏幕,直接报外号。
许应:“陆放?”
“嗯。”
“傅朝年。”许应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忍着腰疼一脚踢在傅朝年大腿上,冷声道:“你现在敢接一个试试?”
“不接,不接。”傅朝年直接把电话挂断,乖巧地放下手机,握住许应的脚踝说:“我没要接,许老师别生气。”
许应收了下脚,却被傅朝年抓着脚腕不放,他抿唇道:“我没生气,你松手。”
“不要。”傅朝年的指腹在他踝骨边缘缓缓摩挲,许应一打眼看到了他虎口上的牙印儿。
思绪一瞬间被拉回到昨晚,那是许应跪趴在床,大起大落间,实在难以忍耐之时一口咬下去的。
昨晚咬他的时候许应还没觉得怎么样,傅朝年当时应该也没顾得上,也没跟他说手疼,现在看痕迹才发现其实他咬得有些重。
但许应身上也没好哪去,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伸手在那道牙印上摸了一下,有点心疼地问傅律师:“疼不疼?”
“不疼。”傅朝年笑笑,吻了下许应的眼睛,挑眉反问道:“许老师疼不疼?”
许应下意识按了按后腰,承认道:“有点。”
傅朝年就让他趴下,说帮他按摩按摩,许应趴下后,一脸防备地扭头,警告道:“只准按摩。”
“我没那么禽兽,许老师还不相信我吗?”
许应盯着他,心说你真好意思说话,谁能有你禽兽?
“好了,真不闹你。”傅朝年跟他保证道,然后挪开许应的手,缓缓给他按摩起腰背来。
真按起来倒是挺舒服的,许应心安理得地趴在枕头上眯着眼睛享受,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傅律师聊天。
之前傅朝年说等万维科技的案子忙完就和许应去国外领结婚证,顺便度蜜月。但这个案子比想象当中复杂,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以至于现在都要开学了,也没能去成国外。
他跟许应解释了一下案情,许应听不懂那些也懒得听跟陆放公司案子的事,十分无所谓地摆摆手说:“这有什么,寒假再出去也一样。”
暑假一晃而过再正常不t过了,尤其是老师的暑假,比学生的还短一些呢。
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度蜜月都一样,关键是傅律师一直都在他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