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绘梨衣又睡了过去之后便下楼去做午饭。
景光看着她熟练地找出了今天午饭要准备的菜,然后熟练地洗菜,他接了过来,站在她身边轻声说着:“我来煮吧。”
他想起,其实在很早之前,千穗理其实不怎么会做饭,因为爸爸是个开寿司店的老板,小姨也很会做饭。
她唯一擅长的就是煮速食拉面,更何况日本还是个速食十分发达的国家,她不想做饭就去711或者出去吃。
这七年使千穗理变得十分熟练地下厨。
景光无比清楚一个女人要在东京养育一个孩子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尽管千穗理有着父亲和哥哥做后盾,但他觉得终究是自己导致她那么辛苦。
“好耶,那我当试吃!”千穗理笑嘻嘻地为景光带上了印着小狗图案的围裙,然后伸手搂着他的腰,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
她搂着景光的腰,仿佛就像有着肌肤饥渴症的人一样,捏了捏他的肉,然后又往上摸,手指顺着他的腰线游走,“hiro,我可以摸一下吗?”
这话一出的时候,她倒是想起了景光在诱惑自己要亲吻自己,结果却把自己拆骨入腹。
她想,其实不只是景光对自己有令人无法控制的渴望,自己也对他有着同样的渴望。
这算是她和景光双向奔赴吗?
景光低头正在清洗着手里的牛肉,感受着她在自己身上摸着腰间的软肉,脸颊贴着自己的后背,像小狗一样在蹭来蹭去,“你想摸就摸吧。”
“hiro,我好喜欢你喔,真的好喜欢你。”千穗理想,是因为景光是自己的丈夫,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所以她能够忍受他在监视着、监听着自己的生活。
她好像也不正常,她也无可救药。
热腾腾的牛肉做好之??后,景光夹了一块,轻轻地吹了几下,吹散了热气,喂给了千穗理,低垂着眉眼,睫毛长长又弯弯的,“好吃吗?”
千穗理一口吞下了牛肉,脸颊肉也鼓了起来,圆圆的眼眸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好吃!hiro,你做什么都那么好吃!”
景光开始做第二道菜,是天妇罗茄子,做好的时候,他用筷子轻戳,金黄面衣裂开一道细缝,发出“咔嚓”的轻响。
“下一道菜,天妇罗茄子。”
千穗理咬下第一口的时候,吃到经过炸过的茄子清甜的口感,搂着景光的腰肢,有时候一边吃着天妇罗茄子,一边刷着手机,然后就在推特上刷到了一则新闻——
【卧底警察家属发声:希望黑衣组织、以大冈财团和乌丸财团为首资助过黑衣组织的财团尽早接受法律制裁。】
其实警视厅和警察厅一早就注意到黑衣组织的存在,在零和景光之前,都派出了相应的公安警察去卧底,直至案件被公开之后,等待自己的亲人回家的家属才知道他们早已牺牲。
因为有部分公安警察被黑衣组织虐杀过,或者杀了之后抛尸于海里,又或者是埋藏在荒废的工地里,他们因公殉职,死无全尸。
这些都是在零和景光进入卧底之后,慢慢调查清楚的,有些也是在审讯了琴酒和朗姆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前辈到底是生还是死。
审讯结束,景光站在了漫无边际的走廊里,白炽灯光亮的他眼睛酸涩,手里拿着的易拉罐黑咖啡,迟迟没有打开。
“诸伏警部,你知道吗,曾经有个公安警察,我问他要不要成为我的人,他说他都不要,金钱、权利都不要。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那么不怕死了?”
朗姆被带着手铐却平静地挑衅着景光,眯着眼睛,想起了在很早之前,抓到了那名卧底公安警察。
漫长的黑夜,那天还下着大雨,狂风暴雨,海浪越扑越大。
那名浑身湿透的公安警察,在鲜血沾染了他整件衬衣,脸色苍白,身体因失血、被朗姆一次又一次地扔进海里,然后又捞上来,在不停地发抖,但是他仍然什么都不说,只说自己不是公安警察。
“你不是公安警察,那你这张照片要如何解释呢?”
朗姆阴狠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穿着警服的照片上,照片上的人笑得意气风发,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期待,他想,这个该死的老鼠应该不会想到有一天死于自己的手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围,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朗姆抬起了手枪对准了此时挺直腰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