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观察室,施也接过郎月慈递到手边的水,拉开椅子坐下,喝完水之后才开口:“抻他一会儿。”
“能攻破?”李隆问。
“能。他心理防线没那么坚固。铺垫得差不多了,一会儿进去我就开始。”施也盯着屏幕上的苗凌翥又看了一会儿,接着转头看向身边的郎月慈,“你那边还有新的进展吗?”
“除了给苗凌翥做过心理咨询以外,他还有别的事。对了,我们把他和苗凌翥的聊天记录恢复出来了。首先声明我对心理学没有偏见,但他这些对话,明显是在把这孩子往沟里拐。”
施也接过平板,笑了下,说:“你不声明也没关系。心理学被滥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误解更不是……”施也咽了下口水,无奈道,“嚯……这么low的话术,这朱跃嵘也不知道更新一下知识体系吗?他多久没干咨询了?”
郎月慈回答:“五年前被吊销的资格。”
“五年不至于啊!”
郎月慈:“但他吸毒已经有十年了,这个有影响吗?”
“不一定,孤例很难进行系统分析。”施也回答。
大约过了五分钟,施也快速看完聊天记录,他把平板还给郎月慈,说道:“查查他以前供职的公司,可能有关联。还有,我的平板里有今早苏行说的那个案子的案卷,你去看看,锁屏密码我生日,在本地文件里存着。”
“嗯。一会儿去。”郎月慈回答道。
“行吧,我继续了。”施也说着就站起身走出了观察室。
郎月慈跟着也走了出去,他拦住施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别太跟自己较劲。”
“啊?我没有啊,这话从哪说起的?”施也明显有些茫然。
郎月慈把手中水杯递给施也:“喝口水缓一缓,你脸色不太好。”
“困的。”施也接过水杯,拧开之后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说道,“今早那杯咖啡劲不够,困得我头疼。放心,我稳得住,我说能攻破就一定能,这是我的专业。”
“好。相信你。”郎月慈借着拿回水杯的动作握了下施也的手,“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可以兜底,你不用有压力。”
“放心吧。”施也回握住郎月慈,捏了捏他的手心,说,“我进去了。”
目送着施也进入房间关好门,郎月慈才转身,他回到办公室拿了施也的平板,重新回到观察室。
李隆转身看向郎月慈,问:“你怎么知道施教授的生日?”
“我看过他身份证。”
“嘶……你连他身份证都看过?”
郎月慈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带他办的入住。隆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隆凑到郎月慈身边,低声道:“你跟施教授关系这么好,帮我多美言几句呗?”
“你干什么坏事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李隆指着监控屏幕,“就这,得罪人的事,我都干了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