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没有官瘾,也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那行,听你的。”
施也看郎月慈很快接受了,于是接着问道:“现在什么安排?去市局?”
郎月慈回答:“先去酒店办入住。这会儿赶上晚高峰了,如果你饿了的话就先找地方吃饭。”
“你们这儿晚高峰堵吗?”
“也堵。但是肯定比北京好。”
施也淡淡道:“北京那不叫晚高峰,那叫停车场。”
郎月慈被逗笑了。施也接着说:“我倒是不太饿,吃不吃都行,看你吧。我平常七点吃晚饭,不晚过八点半都不至于饿晕。”
郎月慈打开导航看了下实时路况,之后就锁了屏,没用导航。对城市道路的熟悉是警察的基本素养,更何况之前洪刚说过,这位郎警官记忆力惊人。初步观察下来,郎月慈待人接物都很规矩,基本的技能和素质都还在,看上去并没有很糟糕。当然,这只是初步观察,在没有过往基准线的比对下,初步观察可能会存在偏颇,所以还需要多聊聊。
“你不用导航?”施也提问。
郎月慈回答:“在市里基本不用,办案的时候到处跑,走得多了就记住了。”
“嗯,那方便聊案情吗?如果影响你开车就算了。”
郎月慈道:“不影响。关于案子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
“我今天下了课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看案卷,你从头说说吧。”施也当然不是没看案卷,相反,他在来的路上就把案卷看完了。他只是想简单评估一下郎月慈,同时想获取一些更有“温度”的线索。案卷上只是文字,他在意的是办案人员的视角和感受,这些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分析案情。
“那我就先从死者情况介绍。”郎月慈介绍起来,“死者王淑,女,66周岁,身高158。7厘米,体重47千克。是本市一所小学的退休语文教师,离异独居。尸体被发现在死者家中,初步推测为第一现场。死者的房子是两居室,尸体被发现在客厅,呈俯卧位。头朝向东南方,尸体左手臂展开,左上臂弯曲靠近面部。左上臂下方压着一本书,是……嗯……”
“我的书,是吧?”施也接话。
“是。”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岑教授联系过我了。”
“当时她说你工作忙,可能顾不上,我以为她没跟你说。”
施也问:“知道是我来协助,还以为岑教授没说?”
郎月慈:“以为是巧合,我没想着那么快。”
“岑教授那个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估计挂了我电话就直接给你们领导打电话了。”施也道,“你们省厅刑侦总队的负责人以前在公大教过课,跟不少老师都认识。这又不是其他走人情攀关系的事,事关案子,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如果不是跨了个周末,估计我也是第二天就能接到通知。”
“那难怪了。”郎月慈回答。
“岑教授说你觉得那本书很刻意,说说你的想法。”施也抛出了继续话题的信号。
郎月慈答:“其实也算不上想法,就是个感觉。一个60多岁的退休语文老师,临睡前在客厅看犯罪心理学,总觉得很突兀。”
“为什么不觉得是个人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