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我给你的药膏吧。手和脚都擦一擦。”
沈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上看,只见谢晚秋手里,果然握着一个包装崭新、写满外文的药盒。
先是那声亲昵的“晚秋”,再是一句“你用我的药膏吧。”
沈屹看向自己手中格外“朴实”的药泥,额角青筋不由跳了跳。
……?
他就说吧!
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
这个陆叙白,果然是只笑面的老狐狸!
沈屹嘴角抽了抽,指腹紧紧贴着谢晚秋的皮肤,语气意味深长:“陆知青,小秋昨天就用这马齿苋了。这草药虽不经看,但见效很快。”
“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你的药膏这么珍贵,还是留到以后更需要的时候用吧。”
陆叙白从容站在原地,明显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不悦。但他微微一笑,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语气温和地转向谢晚秋,道:
“晚秋,伤口还是用正规药比较好,免得感染。”
“这草药……”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我只是担心你的伤。”
陆叙白春风拂面地笑着,只是那双桃花眼里暗含锋芒。
沈屹握着谢晚秋的小腿,动作僵着,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屋内一时间十分寂静,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谢晚秋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情景,这两人……怎么有种在他面前针锋相对的感觉?
是自己的错觉吗?
他轻咳一声,试图从这种微妙的气氛中逃出。沈屹到底是帮过自己好几次的,而这马齿苋,也的确有用。
便委婉道:“陆知青,谢谢你的关心。”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其实……这马齿苋挺好的,我脚用这个好得很快。”
沈屹原本阴沉的脸色,在听到后半句话时渐渐云开雾散。
他嘴角微扬,深深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陆叙白,手上已经下意识去脱谢晚秋的鞋袜。
这两天,他已经对给谢晚秋拖鞋脱袜子轻车熟路了。
而谢晚秋也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知道拗不过他,半推半就地默许了这一切。
沈屹手指沾了草泥,径直按上谢晚秋绷紧的脚心。
他眼角余光瞥向陆叙白,心想这人被拒后总该识趣些,离远点。
谁知对方竟纹丝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谢晚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