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屹正沉浸在一个无比秾艳瑰丽的梦境中。
梦中,日光透过摇摇晃晃的老窗,谢晚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衣领微敞,露出一截白到发光的后颈。
他安静地伏在窗前深色的木桌上,纤长的手指握着钢笔,不知写着些什么。
自己趁他未发现时靠近,从半开的窗户间向里窥望。
却发现,那素白的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的竟都是自己的名字。
画面一转,他又梦见谢晚秋在小院里擦身。
他背对着月光,身材颀长而又有一身美好的曲线,细腰丰臀,浑身莹白如玉。
水珠顺着优美的脊线滑落,在细腻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沈屹的视线顺着那道水痕向下,视线不自觉被谢晚秋腰间那两个若隐若现的浅窝吸引。
他的腰那么细,不过盈盈一握,每当侧身和弯腰之时,那对腰窝就深深地凹下去,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水珠溅落间,谢晚秋抬手将湿发拢向脑后,水珠滚落在格外明显的锁骨上,他向后转头,见到自己,咧嘴一笑。
那笑容,盛满了明媚和干净,瞬间将自己阴暗和充满欲念的想法照地无所遁形。
从大脑到身体,都烧起一股强烈的灼热感来。
沈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只见这画面瞬间一抖,又忽的消散。
他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脑海中的旖旎画面似乎还在眼前,他浑身上下烫得惊人,视线下移,就看见了……
如当头一棒,敲醒了他所有的彷徨和迷惑。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对谢晚秋,果然是有欲望的。
沈屹恶狠狠地盯着,眸光骤然转深,漆黑的瞳孔里似有暗潮翻涌。
他一个人睡在偏房,如今倒庆幸房里空无一人。
额间青筋直跳,沈屹忍耐了片刻,终是从枕下摸出了谢晚秋先前的那条丝帕。
淡青色的手帕颜色是那么素雅,上面绣着的幽兰本应不染纤尘,此刻却要沾染上这世俗的欲望,被污浊的情欲玷污……
事后,沈屹叼了支烟坐在炕头,恨恨地吸着。
想到谢晚秋此时,想必早已进入梦乡。而身边睡着的,会是那个粉头油面跟个笑面狐狸一样的狡猾男人,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烟卷。
要赶紧把这两人分开!
明天,对明天一大早,他就和他爹说这事。
指尖碾灭了烟蒂,沈屹望了眼窗外天际渐渐泛出的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