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蝶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他带了出来,警告道:“一会儿见了人,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果你敢暴露出任何不该让人知道的事情,你知道后果的。”
符叙怔怔地望向白书蝶,从前他是那么渴望母亲的爱,而如今,他只觉得母亲离他越来越远,就像是他从来就不该拥有。
符叙点头,多年的习惯让他依然保持着顺从。
白书蝶这才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将他往外带:“还有,交给你的任务给我尽快完成,必须要让沈家的项目给我们符家知道了吗?不然我不会再帮你说一句话。”
有没有帮他说话符叙不知道,符叙只知道他在白书蝶眼中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工具,甚至不需要耗费任何东西,仅仅是因为他渴望母爱,而到如今,他也没有得到过一点点。
他是不是错了?
“知道了母亲。”符叙面上依旧乖巧。
白书蝶眉头一皱,对这个称呼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想甩开符叙的冲动。
符嘉泽轻蔑地瞪着符叙,本来今天就没打算让符叙好过,这下可倒好,什么都做不成就算了,符叙的alpha居然会跟着他一起回来!
凭什么?符叙他凭什么?
他不会让符叙好过的,从前是,以后也是,只要符叙活着一天,他都是养子,他接受不了。
符叙就这么跟着白书蝶回到前厅,屋里早已站满了人,坐在主位上的人已经从符兴朝换成了沈楼尘。
沈先生?沈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符叙的脚步陡然沉重起来,像是有千斤重,他生怕沈先生是来退婚的。
沈楼尘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青瓷茶盏,余光瞥见符叙局促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他忽然放下茶盏,对着符叙招了招手。
符叙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符兴朝,然后才小碎步跑到沈楼尘身边,沈楼尘腺体上没有抑制贴,周身冷冽的红酒气息将他完全笼罩,充满磁性的声音落入耳中:“你不舒服?”
omega面色苍白,眼中充斥着害怕,尽管已经尽力掩饰,仍然会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
不等符叙回答,白书蝶抢着笑道:“小叙身子弱,今日风又大,可能是吹了风吧。”
“是吗?”沈楼尘打断她的话,修长手指已经搭上符叙的腺体,指尖轻轻擦过对方泛红的耳尖,“腺体怎么在发烫?”
符叙浑身僵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唇角嗫嚅着:“沈先生我……”
沈楼尘冷冷瞥着符兴朝,浓烈的带有攻击性的红酒信息素夹着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还是说,符家给我送的‘omega’,连基本信息素都管控不好?”
符兴朝手中的茶盏“当啷”坠地,额头沁出薄汗,强撑着道:“沈部长这是说哪里的话,小叙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们家现在资金还出了些问题,实在是供不起小叙的营养品了,所以……不知沈部长之前做的约定,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