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到她身后帮她松解发髻,钗饰一件件摆到桌上,又拿木梳帮她梳发。
长发垂落,与散开裙摆落在一起。
玉锦拿出香香的膏泽涂抹至她发间,头发乌黑光亮,散发出清香。
一套流程下来已花了不少时间,青茵眠合着眼小小地打呵欠,玉锦扶她站起身,手环过她腰间解去她衣带,青茵眠睁着眼不及反应时,玉锦抬她手臂帮她褪去外衣,又搀她到床边,以灵力熄灭部分蜡烛,只留床侧两盏,昏黄灯光投射帘帐和人影。
玉锦端来新的盆水,握着青茵眠的脚褪去鞋袜,目光落在脚踝那点红痣上,缓了片刻,指腹无意般覆过去。
洗漱期间,青茵眠半睁眼眸问:“道侣都这样对待道侣么?”
玉锦摇头,“只是奴仆这样对待主人。”
他讲起路上看到的,“二十贯钱就可以买到人为你做这些事。”
“你有些自轻自贱?”
玉锦手上都是握剑的茧子,他的手该是用来练剑的。
玉锦笑得不介怀,“二十贯钱买不到我这样的奴仆,我长得好看,我修为厉害,我还对茵眠忠心耿耿。”
青茵眠撇开脸不看他了。
玉锦看着她心道,他也只是满足他自己的欲念。
青茵眠安寝,玉锦放下帘帐,在外看了她一会儿,于榻上打坐修炼。
在无渊时,玉锦会留一缕神识在外注意动向,而在青茵眠面前,他留了半数的神识。玉锦与青茵眠同路以来,还从来不敢放松睡觉。
危险的家伙若蜘蛛爬虫,如果不放在眼前时时刻刻盯着,在想象中会发酵成十分可怖的东西。
玉锦心里轻笑,怎么能用蜘蛛爬虫来类比茵眠呢?茵眠还是比漆黑虫子可爱些的。
他偶尔逗逗她会心情十分愉悦。
天明,玉锦为青茵眠换了新的衣裙和发髻,受侍者牵引到比试场,他们在观众席观看众多南宫家子弟比试,听侍者介绍道:“比试一年一次,根据排名来论赏罚,此番比试的前十名子弟还能获得去庞石秘境试炼的资格,庞石秘境二十三年一开,有世间独一的灵草异兽。”
“哦?”玉锦来了兴趣,问,“有些什么?”
侍者一一介绍,玉锦听见“补魂圣品青蚕蜂”时眼睛亮了亮,待侍者讲完,他问:“还有其它途径能拿到秘境进入资格么?”
“这……”侍者为难。
玉锦身后的南宫闵插话道:“庞石秘境的进出口一向都是几大世家出力维护,每次开放都是世家择人进入。”
他上上下下打量玉锦一遍,眼神轻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进就能进的。”
玉锦当年就没把外面的语言学太好,现在久不运用更是不擅长,但听得出南宫闵语气的不善,轻轻扬眉。
“分宗的南宫闵,筑基后期修为,”玉锦看他带血的手肘和青紫浮肿的脸颊,“上场比试被修为比你低两个境界的南宫紫芜一招打下台——我进不进得了的,闵公子拿不了前十,去不了吧?”
“你!我那是发挥失误!你懂不懂?你!”南宫闵飞快地看了旁边女子一眼,面色涨红,像被踩中尾巴般气得跳脚。
“你剑式花哨,剑气幻形得漂亮,我喜欢看,却连基本功都不扎实,被轰下台得太早了,我刚还遗憾紫芜姑娘不解风情,不让你把剑式表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