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白大褂下是一件熨烫平整的衬衫,领口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喉结随着说话轻轻滑动。
“比昨天好一点。”洛明冉浅浅一笑,视线落在温以珩扣得严实的衣领。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矛盾的特质,禁欲的外表内,压抑着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这种矛盾感在温以珩靠近时尤为明显,像无形的磁石吸引着他,让他本能地绷紧神经。
温以珩放下记录板,“今晚需要做个全面检查,可能会有一些不适,放松就好。”
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丝毫旖旎,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洛明冉在心里腹诽。
温以珩从口袋里取出听诊器,在接触到洛明冉的病号服时,停顿了一秒。
“可以脱掉上衣吗?”温以珩声音平静,面部和脖颈却紧绷着。
“不想抬手,你帮我脱。”洛明冉懒洋洋地躺着,他被男人惯坏了,现在动都不想动。
躺平不好,但是舒服。
“好……”温以珩熟练地解开纽扣,手指擦过洛明冉的皮肤,像羽毛轻拂,带来一阵阵酥麻的颤栗。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衣襟往两边滑落,青年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温以珩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一沉,
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将听诊器贴在洛明冉的心口,金属的冰凉让洛明冉瑟缩了一下。
“冷吗?”温以珩问,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
不等回答,他的手已经覆上洛明冉的肋骨,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洛明冉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呼吸。”温以珩开始听诊,先是心口偏左的位置,然后游移,覆盖整个前胸,仔细分辨洛明冉在呼吸时,肺部深处是否传来危险的湿啰(积痰或感染的征兆),或是干涩的哮鸣(气道尚未完全畅通),确保肺叶没有因长期卧床而萎陷,或积聚不该有的液体。
男人的手指在洛明冉的肋骨间流连,从胸骨到肋弓,听诊器的金属头随着呼吸在皮肤上滑动,然后放下听诊器。
当检查进行到下腹部时,温以珩的手停顿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下颌线绷得更紧。
“这里疼吗?”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手指轻轻按压着洛明冉的腹部。
洛明冉摇头,在触摸下屏住了呼吸。
温以珩的手掌太热了,仿佛能穿透皮肤直达体内。
那只手滑向腰侧时,洛明冉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一声轻喘从唇间溢出。
温以珩的动作突然停滞,抬头看向洛明冉的眼睛,眼中压抑着濒临决堤的热意。
“这里……有感觉吗?”温以珩的声音依旧平稳,询问腰椎附近的区域。
洛明冉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有。”
陌生的电流感窜过全身,温以珩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所过之处,沉睡的细胞被强行唤醒,发出无声的尖叫。
温以珩的目光落在青年微微起伏的胸口,那里的皮肤因为他的触碰,浮起一层薄薄的粉色。
他继续向下,手指滑过腰侧。
温以珩的指腹带着薄茧,在细腻的腰侧皮肤上按压,评估肌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