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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洛明冉笑容浅浅。

青年随便一个笑容，都是让他欲罢不能的“特级烟草”，蛊惑他上瘾千千万万次。

洛明冉放下茶杯，打量着晋级后的夏榆桑，隐隐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夏榆桑长高了一尺？

以前两人一样高，现在差距上来了。

洛明冉：……唉。

夏榆桑勾了勾唇，含笑地看着他，眼尾像小钩子一样，弯出惑人的弧度。

他化成紫烟消散，下一秒就双膝跪在洛明冉的腿边，伏在青年的腿上，“明冉能否收我为徒？”

“别人的徒弟，我可不要。”洛明冉点了点他的眉心，那里有一抹妖异的额纹，“把额纹隐去，云吟萧那些老冬瓜，应该不会发现。”

“他们发现才好。”

夏榆桑眉眼低垂，耳朵和狐狸尾巴都耷拉下去。

“那我当众把云吟萧甩了，你会要我吗？”

伪装成狗狗的狐狸仰起头，狭长的眼眸泪光忽闪，楚楚可怜。

勾引是一门艺术。

强者伪装脆弱，加上呼之欲出的眼泪，将是绝杀。

剧情中的主角不需要懂这些弯弯绕绕，只用当一个没有人格的炉鼎，就能享受所有人的宠爱，但夏榆桑生在“花市”，却想当“起点”的男主。

低调内敛，坚韧不拔，扮猪吃老虎，在关键时刻展现惊人潜力，既有对命运的反抗，又有对强者的执着追求。

这才是他想成为的人。

可惜，他一出生就是夏云峥钦定的皇太子，夏氏宗亲人人都想取而代之。

他见惯了虚与委蛇，尔虞我诈，又不愿跟那些人一样虚伪阴险，权衡之下，他在“男主”的基础上，加上了阴狠毒辣的设定。

渐渐像个反派。

“考虑好再去赌，”洛明冉忍俊不禁，“为什么要把原本的路走窄？云吟萧的几个弟子，除了沈容尘，都是不成器的，你有玉虚峰的资源，又有气运在身，只需再等几年，便是神隐剑宗，乃至真个修真界最耀眼的存在。”

夏榆桑沉默不语，眼神暗沉下去。

“怕了？”洛明冉轻笑，掐住他的脖颈，用拇指顶起夏榆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害怕回到原本的轨迹，才急着把那些人抹杀？”

“是。”夏榆桑承认，眼神异常凶狠，“他们会废掉我的修为，将我囚禁凌虐，我不想自杀，只能先下手为强。”

洛明冉松开手，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我为了自保，难道错了吗？”夏榆桑心尖一颤，声音艰涩起来，“我不想和我的亲生父母一样，死的不明不白，连尸体都找不到。”

“在这个弱肉强食，没有法度的世界，要么杀掉别人，要么等着被杀，从来都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父皇和国师理想中的法治社会，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允许人类修炼成仙，你觉得还有单纯的人类存在吗？再往后，他们连基本的人性都不会有，不用修什么无情道，就足够冷血了，跟鬼修比起来，也高尚不到哪去！”

洛明冉耐心听他说完，伸手摸了摸败犬的头，“我知道了。”

夏榆桑怔愣，眼眶莫名发烫，哑声问：“你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