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州城至少几十家药堂,随便去哪家都能治,没必要劳累他师傅。
而且师傅一会儿还要认女儿,有没有心情看诊还不一定。
不能让人家耽误功夫。
崔大夫出门久久未归,很多病患等不到人,打听着其它药堂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子里只留下了十几个患者。
大都是病重患者。
有的还是不远千里从外省赶过来的。
别说崔大夫中午能回来,就算今天不回来,他们也得等下去。
宁玉婵被崔石头塞了两块梅花饼,她捏着梅花饼坐在窗下阴凉的地方,观察着院子里几个病患。
大门口最左边的妇人不知道生了什么病,把脑袋缠得结结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
没有任何神采,好像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
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时靠近她说几句什么。
女人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回应,只有汉子说多了,她才会点点头。
跟她挨着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人长得很瘦,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靠墙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副拐杖。
左腿被木板夹着,很明显受伤了。
不时皱起眉头,抱着小腿敲锤几下。
很痛苦的样子。
他右边留着很大一块空地。
有一个身穿蓝色锦缎的男子,坐在一只超级大的两轮椅子上,一张脸胖得和发面馒头似的,手持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自以为很风流的样子。
身后站了四五个面无表情的家丁。
受了什么伤没看出来,只觉的他一定很有钱。
……
“嫂子,”桃花挨着宁玉婵坐下,“你在看什么?”
宁玉婵把梅花饼分她一个,不动声色道:“看门口几个病人,有三个是腿伤,应该和咱爹差不多,一会儿看看崔大夫给他们开什么药,怎么用的。”
桃花佩服宁玉婵这么好的观察力,“嫂子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