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生面无表情地把人抱了起来。
她的裙子不长,赵崇生不可避免触碰到她的肌肤,他神思没有任何变化,漠然地朝外走。
刚一将人放进车里,她就黏了上来,抱着他的手臂,像是小猫一般,嗅到熟悉的气味才继续沉沉睡去。她的脸颊和身体的柔软,紧贴在他的手臂上,挤压得微微变形。
赵崇生垂眸看着她的睡颜,淡漠的神色中藏着几分不悦。
女孩的嘴里在低声念着什么,只能听清其中几个词,“好喜欢”“黏糊”之类的。
车内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嗤。
真是长大了,因着那样一个男人为爱买醉。
他冷冷地移开视线,用力地捻了捻指腹,细嫩的触感却难以消去。在劣质的烟酒混合气味里,似有若无的来自睡莲的淡淡甜味,萦绕在他的呼吸间。
这台车的空调似乎失灵了,热意从被她抱着的手臂上蔓延开来,她全然不知,抱得越发紧,每一寸柔软曲线都挤着他。
赵崇生降下车窗,重重闭了闭眼。
庄园里管家、医生和佣人们严阵以待。
所有人都在看到赵崇生抱着祝静恩下车的时候,惊愕得瞳孔微微放大,又很快训练有素地收敛视线。
只有管家始终保持平静的笑意,在佣人投来视线询问是否要上前接手的时候,摇了摇头。
赵崇生抱着祝静恩回了她的房间。
将人放进柔软的床里,她却拉着他的手不放开,皱着一张小脸呓语:“不舒服……”
他俯身问她,“哪里不舒服?”
“裙子不舒服。”
赵崇生静默地看着她,眸色深沉。
她没有得到回应,不高兴地咕哝几句什么,突然抬手就把裙摆往上掀。
柔嫩的肌肤浸在灯光下,白皙得晃眼。
赵崇生及时偏开视线,面色越发冷漠。
而始作俑者翻身在被窝里寻到舒适的位置,脸颊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又没了动静,接着睡着了。
片刻后,赵崇生走出房间。私人医生正候在门外,他冷淡地落下一句:“做全面的检查。”
走出去一段距离,脚步稍停。
“开点解酒药,别让她明天头疼。”
庄园又恢复静谧。
别墅属于主人的那一层,浴室的水声持续很久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