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珠玉在前,别说和永乐宣德款的沈度比了,许多宦官都写的比她好。她这东倒西歪、有些幼稚。
“我就觉得这字好的很,有古拙之意。”朱见深说,“我成化一朝的底款,日后都用这个。”
万贞儿摩挲着成化两个字,这是她写的成化,她写的……
瓷器好好保存,能历经千年,到时候虽然他们早已作古,但它们必会流传下去。
看着他俩卿卿我我上了,要不是万贞儿大着肚子,立刻就要进入少儿不宜的场景了。
万筝坐在一旁磕着瓜子:“又来了……又来了……”
见她还在,朱见深回头问:“你怎么还不走?”
“啊?”她茫然,“走?去哪儿?我今天不走,我今天睡这儿。”
“这是你睡的地方么。”朱见深摆摆手,“你要的那杯子就在外头,拿了赶紧走。”
“好嘞。”
她赶紧跑出去,果然看见桌上一个精致的绣盒,里面是一对鸡缸杯。
她连连怪叫,夜里都是抱着锦盒睡的,梦中都是黄金。
有人美梦连连,有人辗转难眠。
这一晚上,周误时都没怎么睡,心事重重一直等不到天亮。
索性趁着大家都还没起来,赶紧把收拾出来的包袱都搬到衙门里去。
就算是京城,清晨也是很安静的。不过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马车,都是朝紫禁城方向,自然是去参加早朝的臣子们。
要说当京官还真是不容易,不说别的,就是说早朝这一桩事、就挺让人头疼的。
风吹日晒、天寒地冻的,天不亮就起来,那些住的近的也就罢了,但京城居大不易,这些都是高官大员。
普通小官自然是住的很远很远,那岂不得半夜就得往城门这边赶。
难怪常有人在那边门口卖早饭,给这些来参加早朝的大臣。
也是、那么早,还没吃饭呢,怎么着也得来口热乎的啊。
避开了这群人,周误时赶着马车进了西厂衙门的后巷,这是万筝给他们哥俩安排住的地方。
周二这小子当然没有起来,桌下甚至摆了好几个酒罐,一看就知道他昨天晚上没消停。
他伸手推了推,本来是准备让他起来,跟他一起收拾东西。结果这小子趴趴翻了个身、继续睡,他也无奈。
看着弟弟拿个大腚对着自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李子龙李镇暗地里面不知道在打算什么。
他们要刺杀皇帝,根本就是准备把他的这条命埋在里头。他虽不想坐以待毙,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而西厂汪直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这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从他对杨晔杨泰父子就能看出来。
虽然杨家父子确实有大罪,一点儿也不冤枉。但后来他因这个案子牵连到的其他人,也确确实实是他罗织的罪状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