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问你。”万筝转动着手中的银针,“你要是那天不觉得自己不行了,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说那番话了?”
“应该、就不会了吧。”
“所以你现在人没死,就想当当时说的话没有过?”
“不,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就是、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
“我不喜欢你,但喜欢折磨你。”
“要是能让你开心,也行。”
“没看出来你还好这一口。”
太医收拾了别的东西,准备快乐下班。迎面就撞见了汪直,给他吓得一个哆嗦。
“汪督公,您来了。”
汪直素来看文官很不爽,上到一二品大员,下到六科给事中、七品芝麻官,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他一直没把太医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小万说:“太医也是文官啊。”
他一想,没错。
“针扎的怎么样了?”
“臣示范了一些,剩下的万姑娘说她要自己来。”
“能有用吗?”
“这个古籍当中记载啊……”
“就说你有没有扎好过人?”
太医坦诚说:“确实没有碰到类似情况的病患,到底能不能针到病除,不好说。”
“如果有效,要多久?”
“也许三五日,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七八个月,也许两三年……”
汪直:……果然和文官是一路货色……
今日他懒得计较:“那依你看,他是为什么会失去以前的记忆?”
“不是外伤,就是内伤。”
汪直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不是他自己干的、就是别人干的。
不是男的干的,就是女的干的。
“若是内伤,比如说发烧什么的,还有机会能想起以前?”
“这个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看着汪直特别不耐烦的表情,太医赶紧说:“以前也确实没有碰上这样的病患……”
“什么样的病患你都没有碰过,你到底是怎么当的太医?废物。”
汪直有一种厌蠢症,他看谁都像是废物,就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万筝问:“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