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恩沅今天穿了件毛绒绒的羊羔服,奶白色,衬得他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
稚拙的可爱。
他攥着沈昼扔掉的糖,乌溜溜的猫儿眼满是不解,嫩生生的小脸皱成一团。
“你为什么扔我的糖。”
洛恩沅看起来像是有些不高兴,但出口的声音仍然软绵绵的像朵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甚至很有礼貌地补上一句,“沈昼哥哥。”
沈昼的脸“噌”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他浑身僵硬但飞快地放下自己架在凳子上的腿。
“我不知道……”
沈昼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擦了擦,为自己辩解。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糖,我以为是谁随便扔这里的。”
沈昼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憋出一句:“你别生气。”
洛恩沅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沈昼从出生到现在,唯一擅长的就是闯祸、打架、惹人生气。
把别人惹生气还要去哄,完全是头一回。
洛恩沅走过来回座位,沈昼忽然抓住他的手,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凝重道:“沅沅,你看,昨天的手表。”
洛恩沅翘着纤长的睫毛,疑惑道:“你没有洗掉吗?”
沈昼怎么可能会洗。
他巴不得保留一辈子。
可惜他不能一辈子不洗澡。
洛恩沅不解,微凉的指尖摸了摸腕间的皮肤,“我下次还可以给你画呀。”
沈昼抿了抿嘴唇,控制不住翘起嘴唇。
尖尖的虎牙一闪而过。
洛恩沅年纪小,整个人都比他小一圈,手自然也是,
软软的,凉凉的。
“你的手好冰。”沈昼捏了一下。
洛恩沅认真地点了点头。
“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手和脚总是冰冰的,我都没有感觉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