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恩沅那么大点小孩,哪能记得自己随口说的话?
大少爷啊,你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啊!
陈叔操不完的心,第一百八十次规劝:“少爷,咱们回去吧。这天那么冷,您还穿的那么少。家里边夫人亲自下厨等你呢!”
沈昼直勾勾地盯着院门内看。
好像隔着半个花园能看到客厅里的洛恩沅似的。
他烦躁地冷笑一声,“我怕食物中毒进医院。”
毕竟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陈叔讷讷闭上嘴。
这说的实话,无法反驳。
没多久,沈昼眼前一亮。
他夺过陈叔手里的行李箱,“你走吧,我和洛恩沅住一起。”
陈叔毫无防备,被推地一个趔趄。
话都没来得及说,踉踉跄跄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安聆下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沈昼穿着件薄外衣,在寒冬里瑟瑟发抖,手中紧紧握着唯一的行李箱,好像被扫地出门一样。
脸色发青,嘴唇都冻紫了。
助听器也没戴,茫然地低着头,站在路边。
安聆那暴脾气忍不了一点。
早有耳闻沈家的秘闻,不过大家都当笑话听,笑一笑便算了。
但自打今年回国住在这开始,安聆就亲眼见过两次宁夫人教训沈昼的场面。
不让回家、不让吃饭都是家常便饭。
安聆没多问什么,实则路易的手臂都要被她掐烂了。
她停好车,和沈昼简单交谈几句,又捡回一个人类幼崽回家。
*
随着一步步走近,充满臭味和肮脏的世界变了。
像是正在下一场纯白的雪,絮絮落下的雪将那些令人麻木的丑恶遮盖,逐渐充满清浅好闻的幽香。
沈昼听到洛恩沅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感到犬齿一阵发痒。
想咬一下洛恩沅凹陷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