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季流景说:“晚上还要去海底捞呢。”
她边说边剥了个沙糖桔,细长葱白的手指扯掉了一截橘子上的丝,这才抬头去看二叔。
“行了,翻吧。”
二叔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把季流景骂了一百万次,最后还是屈辱地抬起了手。
双手往前一扑——撑地——哈!
一个跟头。
“好!”季流景眉开眼笑,“再来一个!”
“再——”二叔话音没落,就觉得那恐怖刀片离自己脖子又近了几分。
他闭上眼,再扑——再撑——
季流景说:“再来一个。”
二叔:“你……”
季流景眯起眼睛,“我什么?”
二叔:“……你那袋沙糖桔很甜的。”
连着翻了10个。
季流景端详着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啊!”她灵机一动,“给我跳个舞吧!”
二叔:“真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嘛!”季流景兴致盎然地看着他:“给你20分钟,学个手势舞玩玩。就那个……那个最近很火的,爱情专属权!”
“不然——”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你后面的小家伙要怎么办,我可不太清楚啊。”
20分钟后。
“我要对你实行我的爱情专属权~”
二叔撑起笑容,兰花指抛出。
“你呀不要委屈不要抱怨不要装可怜~”
二叔流泪比爱心。
悠扬的歌声中,秃瓢和王小鹏一起捂上了脸。
二叔奄奄一息地滑跪在地上。
季流景把手里橘子皮往垃圾袋一丢,这才慢腾腾站了起来。
她走到了二叔面前,蹲下身看着他。
“好啦!”她扬起一个堪称天真烂漫的笑容,“我们现在就唠两毛钱的吧。”
二叔:“聊,聊什么?”
季流景伸出手,忽地探向他后脖颈处,刀片顿时化成一张薄薄的黑色小纸人,温顺地跳到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