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的群众们看得有点呆。
季流景唇角勾起,盈盈笑了下。
“他甚至连你叫什么都叫不出来,只能用宝贝来指代,我看到这样的私信,一向都是当骗子跳过的。”
【我靠,好对】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我脸盲,经常发生人家认识我我不认识人家的情况,所以我在学校里就是管所有不认识的人都叫亲爱的啊宝贝的】
【好狡猾的男人,差点就信了!】
好运山楂深吸一口气,直接把这人拉进了黑名单。
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小节脖颈,很快她就抬起了头,这时她的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了。
“主播,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本来是有的,季流景想。
要是他没有看直播间,就可以叫好运山楂现在把他叫到学校里面来,两个人当面锣对面鼓,直播间也能跟着一起锣鼓。
等这出锣鼓喧天的戏结束了,警察也差不多该来了。
偏偏他也在看直播间,也就意味着季流景和好运山楂的一切话都在他的耳朵里,这一招就彻底行不通了。
太火了也不都是好事啊,罪犯也是爱吃瓜的。
季流景只好说:“没了。”
她朝她的室友说:“但可能需要一点你的帮助。”
室友像个表情包一样木楞:“啊?我?”
“对。”季流景点头:“就是你,如果能打通的话,可能需要你给你的小姨去个电话,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告诉他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
“虽然这样随意曝光他人的隐私不太好,”季流景说:
但也曝光这么多好人好事了,不差这一点了。
“但我只是讲一段脱口秀而已,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季流景谦虚地向大家点了点头。
……
压根不需要打电话。
屏幕之外,好运山楂和她的室友屏息凝神地听着。
温从良和他的老婆沈蝶也在听着。
温从良已经快要忘了自己在煤窑时的那段过往了,那时候他什么也不记得,只能拼着一口气天天干活。
许多人死在下面的那天,却是他的新生日。
他活下来,他翻了身,他从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失忆症患者,成为了老板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