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往上看过去,是一只修长的手。
季流景翻身坐起来。
迎面是一张精致的银质鎏花面具,花纹是黄泉特产曼陀罗,阳间没有的东西,上面还沾着两岸常年漂浮过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是了,香气。
季流景很熟悉的香气。
尽管她从小就喜欢这种香气,但她还是更喜欢把花插到瓶子里,而不是被人怼到脸上。
季流景手撑在沙发里,抬眸看他,眼睛里笑意若有若无,“别这样啊哥哥,大半夜的跑过来还离这么近,咱人鬼有别不合适。”
可来人并未后退,隐藏在花枝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身体全部遮在黑色的长袍里,只有骨节分明的手指露在外面,手里仍旧拿着那只纸袋子。
季流景看了他一眼,拿过了她的纸袋子,咬了一口她的面包。
真好吃啊。
她指了指桌上,“帮我把那杯奶拿来,谢谢。”
黑衣人并不说话,但把奶给她拿来了。
“季流景。”他开了口,语气似寒冰。
“上次你的那个人,已经去投胎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