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三个剧情点的机会,用来改变新帝对你的态度,每个剧情点最多待三日,抓紧时间吧。”
怕他不当回事儿,系统又道:“我没多余的能量了,救不了你第二回。”
“知道了。”
江鹤汀垂下眼帘,慢慢梳理着现在的记忆。
此时是他十岁那年,昨日宫里新添了位皇子,太子心绪不愉,见了越珩,眸中嫌恶更甚。
学宫里的人将越珩按在地上时,太子没再容许他袖手在侧,只一个寒霜带刃的眼神,江鹤汀无奈,便也跟着动了手。
想到这里江鹤汀忽然笑了,记忆里昨晚上他咬着被角,淌了半宿的眼泪。
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那股子愧疚沉甸甸的,压都压不下去。
还要提心吊胆,怕被史官记在笔下,让他娘在后世瞧见生气。
今日来学宫,他其实带了伤药,还有些果脯蜜饯。
想要道歉的,可又怕被太子知晓,左思右想,终究没敢开口。
后面更是连着几个晚上,都忧心忡忡难以入眠,直到得知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史官根本不会在意,才算松了口气。
不过在那之后,独自一人时总是避着越珩走。
对于明显神游天外的江鹤汀,秦博士只当视而不见。
初见这孩子时,瞧着如仙童一般,眉宇间带着几分天然的慧黠,秦博士也曾寄予厚望。
直到再三劳心费力,他却始终不见长进,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是看走了眼。
此人金玉在外,内里实则不过是个锦绣草包。
只是可惜那副容貌气度,生在他身上,当真是白白糟蹋了。
顺着秦博士的目光,小太子瞥见了面色郁郁的江鹤汀。
后日便是八月半,莫非是因此心情不畅?毕竟是他母亲过世后的头一个中秋,心里难受也是人之常情。
小太子沉吟片刻,想起东宫库房里有一件錾金八宝璎珞,倒是衬了江鹤汀的气质。
五皇弟日前还来讨要过,只是那璎珞上嵌着一块不小的鸽血石,光华太过,五皇弟相貌平平,压不住那份贵气。
要说起来,还真就江鹤汀戴了才合适。
况且昨日他那样听话乖巧,本就该好好奖赏的。
他看重的人,自当与他同立一处,他所喜的便要同喜,他所厌的便要同厌,就像昨日那般。
小太子对此很是满意。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