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拾起钢管,开心地说:“太好了,有问题的果然是你,不是我。”
话音未落,她已经将钢管挥了出去。
碰撞声不绝于耳。懒狗站在门外,表情紧绷,手紧抓门锁,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反复回味之前的决定,庆幸自己及时做出选择,否则此刻在仓库里被打的人,一定有他一个。
仓库内,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倔驴和他的那帮乌合之众。
在场只剩倔驴一个还没被打晕。倔驴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满身的灰尘,一瘸一拐地狂奔到门口。他抓住门把手,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试图将门拉开。然而,门锁得死死的。
夏初一步步靠近。他拍门,着急地大叫:“懒狗,懒狗,快给我开门!”
门外没有声音,这扇铁门依旧紧闭,也将他的生路关闭。
步步紧逼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倔驴转过身,绝望地靠在门上,明白懒狗早就倒戈。
错了,都错了,他看走了眼,惹错了人。
夏初扔下被打折了的钢管,揪住倔驴的衣领。
她说:“你冷静点,别现在晕,我还想再打你一顿。”
凄厉的惨叫穿过铁门,扎进懒狗的耳朵。那声音杀猪似的,尖锐刺耳。惨叫很快戛然而止,四周又重回寂静。懒狗听见了敲门声,山雀平静的声音传来。
“开门吧,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哆哆嗦嗦地开门,发现门里倒了一地。最惨的倔驴脸肿得不成人形。
夏初说:“走吧,把他们带去总裁办。”
总裁办里没有一扇窗户,也没有一盏灯。房间的地板不是瓷砖、混凝土或木材,而是一片柔软的草地。房间的最中心,有一口发着红光的井。那红光照亮了整间房间。
夏初站在井边,向下望去。
明明井在发红光,望下去时,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这口井似乎没有尽头,深不见底。
在场只有两个人,她还站在井边往下看,这也算一种危险的行为了。夏初打趣地想。
懒狗吃力地把昏迷的4个人拉到井边。
夏初问:“把人扔下去就算献祭吗?”
懒狗点头。
夏初拎起倔驴,毫不犹豫地将他扔进了井中。他掉下去后,被井中的黑暗吞噬,连个声响都没有。倒是井发生了变化,发出的红光减淡了。
夏初随手拉起一个人,问懒狗:“这个人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懒狗说:“他在执行任务期间杀了14个人,推在诡异头上,之后……”
懒狗还没说完,夏初直接把人扔下去了。井发出的红光又减淡了。她又拎起一个,问:“这个?”
懒狗说:“他以权谋私,不按事件的紧急程度上报,优先上报给他交钱的行动组负责区域的异常事件,导致异常事件未能及时处理……”
夏初二话不说,再一次把人扔井里了。她把最后一个人拎起来,再问:“他?”
懒狗:“他侵吞公款,购买劣质装备,至少百人因为装备问题丧命……”
早知道不问了,血压都起来了。
她还担心好人含冤呢,真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