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打了凌川走了呗,都这样了,你哥还护着,我真要被你哥气死,哪有人胳膊肘往外拐的?”
傅云舟添油加醋:“姐,你是没看到傅昀川那样子,嚣张至极。”
傅望舒再什么都没说,示意大家入席。
傅西辞本来就因为那5%的股权在父母心里没好了,现在还依旧偏袒陆昀川,要不是今天重要的日子,傅开疆都要发飙了。
中午的宴席结束后,这状告到爷爷奶奶面前,傅开疆气得想砸桌子:“我傅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老大这种拎不清的长子,从我手里骗股权,精打细算,现在连妹妹的订婚宴都没参加完就走了,真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
奶奶笑了一声:“你不是嫌他傻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他太精了,都用上骗这个词了?”
傅开疆:“……”
爷爷冷着声问:“昀川为什么没来?你们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江挽月阴阳怪气道:“谁敢欺负他啊,之前还装着,现在一点都不装了,打了凌川躲了呗。”
老两口都疑惑了:“他为什么打凌川啊?凌川惹他了?”
江挽月说:“昀川那性子,一言不合就打人,谁知道发什么疯。”
以爷爷对陆昀川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肯定是凌川惹他了,昀川什么性子,我可清楚得很,他不会平白无故动手。”
傅开疆说:“不管有没有原因,打人就是不对,他现在这身份,还敢这么猖狂,在校外违法乱纪也是会被处分的。”
傅智泓冷哼一声:“家里的琐事罢了,还扯上违法乱纪了,家丑不可外扬,你巴不得别人都知道你傅家子嗣不和。”
傅开疆:“……”
一家人告状没告成,爷爷奶奶就是袒护傅西辞和陆昀川。
傅开疆觉得这样下去,他迟早都会被架空,老两口手中的那点东西他也弄不到手了,包括祖宅。
谁说老大傻,老大可太精了,就怕他弄到手的东西,全部送给陆昀川,这才是傅开疆后怕的。
陆昀川的假期短,能陪傅西辞一天是一天,大年三十大哥生日,他也没什么好送的,依旧送了玫瑰花,献了个吻,顺便把自己的表和戒指让傅西辞保管。
晚上去老宅吃饭,不和谐的一家又碰面了,但碍于在祖宅,大家也就没明面上闹矛盾。
但傅凌川看陆昀川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刀了,陆昀川压根没给他一个眼神,直接去找爷爷。
爷爷让他和傅西辞今晚住在老宅陪老两口,陆昀川答应了,傅开疆一家也都留了下来,这是每年都重复的事情。
老两口还在,那傅家一大家子都会在祖宅过年。
傅开疆终于心平气和地和傅西辞聊了聊,不管怎么说,傅西辞都是亲儿子,有些话给亲儿子能听的,不能给陆昀川听。
这会儿孩子们都在外面玩闹,看烟花,傅开疆单独和傅西辞坐在茶室里。
傅开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单刀直入:“我并不是不重视你,而是你现在鬼迷心窍,我都怕你把手里的那点东西全部送给昀川,那小子现在变着法的想捞好处。”
傅西辞听到这里,冷嗤了一声:“想多了,他不稀罕。”
傅开疆才不信:“这世上没人不爱钱,他千方百计留在傅家,不也是为了一点钱,只要他以后有价值,我给他一点也没什么,我只想想提醒你,别被他当枪使,你挺聪明的,不要折在这种事上。”
傅西辞不想说太多,但还是忍不住怼了父亲:“心脏,看谁都脏,他不是你。”
缓了缓他才又接了一句:“也不是傅凌川。”
傅开疆气得手里正在醒茶的茶壶直接扔在了桌上:“傅西辞,你怎么个意思?你一个傅家人,处处针对你亲弟弟,帮着外人?你要是嫌在这个家待的太舒坦,那请你把拥有的一切交出来,自己去创业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