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小卡知道我很爱他吗?
应当是不知道的,毕竟从没有那个时间去告知。
微风轻轻穿过窗框,轻柔地抚过男人紧锁的眉角,几缕橙红的发丝随着气流微微晃动。
“炼狱大人。”
木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房间里遍寻不着人的隐部队员站在门口,目光担忧地落在那个背对着门口的高大身影上。
炼狱杏寿郎的羽织随意地搭在肩上,平日里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偻着,在黄昏的光线中投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他没有抬头,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掌心。
粗糙的手指间隐约可见绷带的边缘,那些洁白的纱布已经有些松脱,露出下面狰狞的伤疤。
炼狱杏寿郎的嗓音很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知道现在的状态不对。”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落叶擦过地面的沙沙声。
噩梦,幻觉,那些乱七八糟到过于悲观的软弱情绪。
“但至少,就现在。”
让他彻底的放纵一场吧,哪怕只在完全恢复后停止。
门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这些声音仿佛都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房间里只剩下渐沉的暮色,和那个沉默的身影。
——
“好了,您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身体非常健康。”
阳光透过诊疗室的纸窗,气味混合着窗外飘来的药草香,在安静的房间里缓缓流动。
炼狱杏寿郎动了动胳膊,久违地露出爽朗的笑容,手臂伸展时,关节发出轻微的脆响,衣服下的肌肉线条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那笑容像是穿透乌云的阳光,让人恍惚间又看到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炎之柱。
“您接下来要去哪?”
“啊,训练场,”炼狱站起身,羽织下摆扫过榻榻米,带起一阵微风,“这么久没动弹,也该活动活动了。”
门外,几个隐部队员正抱着晒好的药草经过,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地穿过长廊。
阳光在男人橙红的发梢上跳跃,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蝴蝶忍站在窗前,望着炼狱杏寿郎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身后,小葵正在收拾拆下来的绷带,白色的纱布在托盘里堆成小小的一团。
“太好了,”小葵轻声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炼狱先生看起来精神多了。”
至少现在看来,炎柱还是那个炎柱,并没有多少改变。
炼狱杏寿郎站在训练场中央,日轮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炎之呼吸的灼热气流在肺腑间流转,几个月来的第一次完整训练,每个动作都带着前所未有的顺畅。
“炎之呼吸,壹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