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绥没想到问为今天明明还有下午的时间,为何不能找云大人,仅喜出望外地离开了。
云枕松撑起精神,竖起耳朵,听到帐帘“哗啦”一下被合严,他终于不用憋着了,害怕的呜咽变为让人浮想联翩【……】。
齐剑霜捂住他的嘴,胸膛不可控地剧烈起伏:“【……】”
“不要,【……】”云枕松翘翘的眼睫上挂着泪水,鬓边存有泪痕,嘴边也有水流过的痕迹,他红着眼,一口咬在齐剑霜的手指上。
用力的、潮湿的、灼烧的。
云枕松闷着声,哭唧唧道:“讨厌你……讨厌你,齐、剑、霜!”
齐剑霜爱惨了他这副模样,或许刚才还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不过眼下只觉得,值了!
而且看样子,云枕松大部分的情绪是开心的。
齐剑霜低眸哑笑,学着他的语气,对他说:“喜欢你,云、枕、松!”
齐剑霜扬了扬唇:“我们得快些结束,下午有事要商讨。”
……
午饭结束时,云枕松的双膝是磨红了的。
他瘫在床榻上,动弹不得,骨头像散架了般。
齐剑霜一脸餍足的神情,动作轻柔地收拾好云枕松,换好新被褥,穿戴整齐地坐在云枕松身边。
云枕松倦惰地打了个哈欠,嗓子哑得一塌糊涂:“泓客……你放松了一点吗?”
所有人都能看出,齐剑霜紧绷着一根弦,始终带有一种焦躁的感觉。
有时候,原始的发泄比言语的抚慰更有效果。
云枕松既能愉悦自己,又能使齐剑霜适当宣泄,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齐剑霜温情地抚上云枕松的鬓发,拇指温柔地在他泛红的眼尾摩挲:“嗯,谢谢你,枕松。”
“只说谢谢吗?不回报我点什么?”云枕松笑得有些懒洋洋的。
齐剑霜耐着性子问道:“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还没有字,你给我取一个吧。”
齐剑霜惊了惊,恍然觉察到什么。
云枕松的前半生,过得比自己苦得多的多。
丧父丧母,体弱多病,全村全县地吃百家饭,最艰难的时候,有可能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解决。
他从未说过自己的生辰,齐剑霜之前问过,云枕松极其随意地说了句“不记得了”。
原来并非敷衍,而是许多年不曾过生辰,真的忘了。
他沉默须臾,心疼道:“好。”
他离开后,云枕松喝了药,睡了一觉又一觉,直到齐剑霜带着一身寒气回到他身边,他才惊觉已经是深夜了。
云枕松睡眼朦胧,低声嘟囔道:“回来了啊……”
“嗯。”齐剑霜一边脱下盔甲,一边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