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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及时清醒。

凉爽的晚风拂面而过，醒悟过来后思绪也跟着变得更加条理。

梁知珩可以处理梁津的事情，但前提不能是因为自己。

相爱一场的关系已经出现倾斜，她不愿增添自己的愧疚，更不愿在离开时心里有所顾忌。

第一次恋爱，亦念笙希望分开那天到来的时候是冷静和平的结束，而不是恶语相向和彼此埋怨。

她没有回答桑柠的问题，撑着手拐站在对面的梁老夫人就一直在看着她。

整理清楚，亦念笙看向桑柠，弯了弯唇角，回：“我们在说刚才的餐点，味道都很不错。”

“不错？”桑柠疑惑地问：“可是那些不都是我们之前常吃的几样吗？今天的味道有变化吗？”

亦念笙点头：“有的。”

对于她说的话，桑柠很少产生疑惑，既然她这样说了，也很快跟着点头，“其实我也这样觉得，特别是最后的甜点。”

说着她看了一眼正侧头对身后的陈管家说着话的梁老夫人，也倾身贴近凑到亦念笙的耳边说：“等下打包一份带回去给蔓姨尝尝。”

亦念笙笑着应：“好。”

后面直到离开，梁老夫人都和往常一样，脸上带着慈祥又和蔼的淡淡笑意。

只是

有几次和亦念笙对视时，她的眼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

最后桑柠先提了离开，一行人走了出去。

梁老夫人要送她们，被桑柠用撒娇玩笑的语气拒绝了。

她们两人站在秋雨后的夜幕中目送老者离开。

车尾灯很快在一处拐弯处消失不见。

收回视线，桑柠开口问：“鞅奶奶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刚才回包厢的时候，她能感觉到里面异样的氛围。

亦念笙转身走向餐厅，口中回道：“没有说什么。”

桑柠一个快步追上去，“阿笙，我能感觉得到，你们刚才一定是聊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知珩哥有关系？她让你们分手吗？还是……”

听到她说出来的分手两个字，亦念笙停了下来。

她停得突然，桑柠没有注意到，已经迈出的一步又退了回来。

“怎么了？”桑柠问。

亦念笙的脑海中因为刚才的提醒浮现出那日在梁家老宅园子里梁老夫人说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想分开，可以来找我。”

“原来。”想到这里，亦念笙轻笑出声。

“原来什么？阿笙，你怎么了？”桑柠有些着急地问道。

亦念笙脸上的笑并未敛去，只是这时多了一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