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刺痛的太阳穴,梁知珩闭上眼睛,又问:“梁津那边呢?”
“他正在来公司的路上。”
梁知珩笑了一声,睁开眼睛时满目的狠戾,“这是要来找我当面谈条件了,看样子那对母子对我这位二叔来说很重要啊!”
杨昶点头,问:“需要把他们带到公司来吗?”
“不用。”梁知珩说:“但是还有一人需要来。”
杨昶不解。
梁知珩轻轻说出那个名字:“我曾经的好二婶。”
杨昶神情一滞,随即回道:“好的,我现在就去办。”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很快剩下梁知珩一人。
这次的头疼远远超过之前的所有,时不时抽动的眼尾在他闭上眼睛后依旧微颤。
坐在办公室中的时青文看到跟着助理进来的人,勾了勾红艳的唇,合上手中正在看着的文件,问:“杨特助怎么来了?”
杨昶在办公桌前停下,开口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动,和往常一样回道:“时总,梁总请您过去。”
“哦?”时青文放下手中的笔,在安静的办公室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此时她的助理有眼力见地走了出去。
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办公室内,时青文起身问:“杨特助知道知珩这次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杨昶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垂头回:“梁总让我请您过去看戏。”
“看戏?”像是听到什么开心的消息,时青文轻笑出声,点头回:“好啊,我最喜欢看戏了,走吧。”
说着她先推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杨昶在跟着离开前环视了一圈无比干净的办公室,和桌上那张合照,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就算是再精明的人,也躲不过这个圈子里的各种精心算计,不是你算计别人那就注定会陷进别人的局里,特别还是有软肋的人,就更加入局容易出局难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梁津人已经坐在梁知珩的办公室里。
把人送到,杨昶退了出来。
里面的对话已经不是他能听的了。
时青文进去后只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中的人,然后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问还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知珩不是让我来看戏,怎么我一进来就看到猪狗不如的东西?”
“青文姨。”梁知珩抬头唤了一声她,唇角勾起的笑意不达眼底,让他看起来和之前完全不同。
“是让您来看戏,可您也是这场戏的主角不是吗?您不来好戏怎么能开场呢。”
时青文不语,只是对梁津冷哼一声。
被她骂了一通的梁津也不恼,笑着问她:“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和我们梁家还有交集呢?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再也不愿和梁家沾上任何关系的吗?”
在看到时青文脸上的愤怒后,梁津脸上的笑变得更加明显,他接着说:“还是说,你时青文根本离不开梁家也离不开我……”
后面的话被迎面泼来的水打断。
时青文攥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厉声道:“梁津,我还真的找不出能比你还要不要脸的人了。”
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迹,梁津说:“是你先对不起我的,现在却反过来骂我不要脸,你时青文在清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