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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整理了一下衣摆，亦念笙弯身下车前，再次道谢后，说：“杨特助，再见。”

杨昶先是同样回了句：“再见，亦小姐。”

等她下车后，杨昶纠结了一会才追上前问：“亦小姐，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

听到他的声音，亦念笙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点头：“杨特助，请说。”

杨昶又走上前一步，在身后道路上车子驶过的呼啸声中开口说道：“今天下午我们出去的时候，梁总其实是要去找您的。”

亦念笙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这两天梁总的心情也差到极点。”杨昶皱了皱眉，说：“从去年我跟在梁总的身边开始，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情绪。”

“杨特助，你想要说什么，可以直接一点。”亦念笙看着他说。

杨昶刚才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有在观察她，太平静了。

平静到让杨昶突然有些后悔和她说这些。

“我想说，梁总真的很在乎你。”

“在乎吗？”亦念笙反问道：“那杨特助觉得我在乎他吗？”

杨昶迟疑了几秒钟，最后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迟疑，亦念笙笑了一下，说：“其实在你的心里，他对我的爱一定是远远超过我对他的爱，可是杨特助，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看，我和他相识的这段时间里，一切是不是发展的都太过巧合了？”

车子、医院病房、小姨公司、池家和梁津的事，细想下来一切都太过连贯。

最后在走进去之前，她对杨昶说：“杨特助看得清不仅仅是因为旁观者清，或许也可以说有些事情你比我清楚，对吗？”

一句问，让杨昶不再多说什么，也不能再说下去。

他担心会因为自己的多嘴，扯出其他事情来。

站在路边目送她走进去后，杨昶又在路边等了一会才上车给梁知珩发了消息。

这天过后。

亦念笙忙着学校的军训，期间也抽空帮桑柠写了一些文案脚本，每天都忙得很充实。

除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直至半夜都毫无睡意。

连续的睡眠不足，让她状态看起来很差。

这几天余蔓一直变着花样做一些她原先喜欢吃的东西，可每次她都还是只吃一点点。

再后面亦念笙不想让她担心，总会强迫自己多吃一些。

食欲不好还硬撑的后果就是，每次吃晚饭她都会在卫生间吐到干净。

军训中期，池南璟每天都会趁着中间休息的时间跑来给她送水和糖果，有时候也会带其他的小零食。

几次过后，学校里关于他们是情侣的流言愈传愈真。

亦念笙不太关注这些，每天的军训已经要了她大半条命，结束后就直接回家，和同学的交流很少。

又一天的军训结束，桑柠在她学院门口的路边等着。

看到她自己走出来时，踮脚挥手：“阿笙，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