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学子们不晓得的是书院后山之中建有一座隐匿的草庐,住着的又是何人?
笃笃笃,一阵敲击声叩响了篱笆木门,过了片刻就有一小童打开了院门。
“刘夫子,是要找山长吗?”
小童出口清灵,眨着一双灵动的桃花眼,尽管素服一身,但遮挡不住好颜色。
“小韵,山长在家吗?我有急事告知!”
“山长正在水塘边垂钓,刘夫子过去吧。”
全名杨灵韵,身量不高,戴着一顶书童帽将发丝全遮盖了进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不过还有一些调皮的胎发毛绒绒的不肯屈服,肆意飘动。
带头引进了刘夫子,果然见一白发老翁斜躺在藤椅上,有一根鱼竿就这么任意甩进池塘中,也不去管那跳动的鱼线,竟然睡着了。
“山长醒来,鱼儿可要脱钩了!”
“呦,还真是,走着,看老夫我这手艺保准救得及。”
鹿鸣书院山长姓杨字玄,自从告老选了莲花山隐世之后,性子归于大自然,自是洒脱,就像一个老顽童。
杨玄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甩起鱼线,划出一条银鱼被他落入桶中。
“哟,刘大板子,什么风把你吹来我这破草庐,有何贵干?”
杨玄可算看见了一脸兴奋的刘夫子,总觉着这老鬼不像平时总拿着一块长板子吓唬人来的严肃作态。
“你是吃错药了,春兴的狠,说好了,要疏解下山去!”
刘夫子突然脸色僵硬,跟吃了屎一般,杨玄此厮说话跑风,他随性自在,倒是旁人遭罪。
临老了身边就跟着一个小童,连个体己关心的都没有,哼,就是这副毒舌自找的。
“山长作为一院之表率,当严正自律才是。”
“韵儿,你说这条鱼要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煎炸?”
面对刘夫子突然而来的说教,杨玄当即双脚抹油跑路,还是甩不开后头刘夫子追着他走。
“等等!山长,我有要事告知。
就问仅仅跟读两遍,便能背诵全文一字不差,是不是过目不忘,天赋异禀!
像这般奇才被我发现,明珠不可蒙尘,需仔细擦拭。”
“山长可有收弟子的打算?”
刘夫子这是真心为唐林考虑,像杨玄这种太傅学识的大才正适合教授,打磨这颗明珠。
“普天之下,天才何其多,可予国予民有大贡献者,一手数之少,为何!
实乃是揣着天才之名沾沾自喜,被名声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