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卖饼郎眼瞅有投怀送抱的好事,立马主动迎上去抱住亲香。
“呀!臭流氓,快松开我--”
吴娘子鼻息间一股恶臭窜入,腹内翻涌作呕,感受一双不安分的毛手上下求索,她真要羞愤欲死。
难得看中一个锦袍俊秀的小公子,算计着让他污了自己的身子,有此说头,哪怕为奴为妾,能帮她脱离困境。
吴娘子自认也有几分小家碧玉,却不想唐林他躲开了,这下子,吴娘子真哭了。
“押走!”
衙头见识过多少犯人,各种千奇百怪逃脱罪责的法子,这吴家娘子是何心思,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大人,小女子已于此人有了肌肤之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再是吴家人!”
没办法,吴娘子对自己也狠,竟决定自污,嫁与这卖饼郎。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她便与吴家泾渭分明。
“不行--我有婆娘,再说了,是你这垠妇不要脸自己撞上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卖饼郎连连挥手拒绝,其实他倒是挺想的,但家里有母夜叉,有色心没色胆,他享不了齐天之福。
迎着众人鄙夷的眼神,吴娘子是真奔溃了,她如今骑虎难下,便想回头继续找看起来好欺骗的唐林,可哪里还有人影。
闹腾一出戏,不安分的吴娘子被绑了结实,顺道一口臭布塞进嘴里,衙头总算舒心了。
这头逃过一劫的唐林到了城门口,一侧停放着不少可租用的牛马驴车,价钱都不一样。
“贵人,俺这牛车包车出城,只要三钱!”
“去去去,贵人能坐你这牛车,我这马车才适合贵人的身份,破烂户牵着你的牛一边去!”
唐林就像一个香饽饽,被一群车夫围起来,向他谄媚。
那些牛驴车夫被驱赶到最外围,一个个焉巴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老丈人,麻烦你跑一趟西庄。”
驼背的李老头已经自觉挪出了人堆,他一个赶牛车的,确实没有竞争力,不过今早还没进账,他肚子里更是一粒米未进,舍不得。
“老人家,我家主子聘你的牛车,这是三钱拿好了。”
三文铜板叮铃一声掉入李老头苍老碎裂的掌纹里,他不敢置信,眼前这个金贵的小公子真要坐他的牛车。
“谢谢!谢谢--您请。”
回过神的李老头大喜过望,乐开的牙床缺了几口牙,亦步亦趋的迎着唐林到了牛车跟前,赶紧用自己的破衣衫擦拭车板,有些羞赧。
春夏之际,坐在牛车上,缓缓而行,欣赏沿途的绿意盎然,再听着牛儿铃铛声,惬意自然。
“老丈,是哪里人?”
“回贵人的话,俺是李家村人,离着您要去的西庄,向西五百米就是了。”
”那老丈是姓李了。
李老丈,你这般岁数,干这营生可能饱腹?”
唐林不问还好,一问李老头的肚皮就咕咕响起,他本打算回答勉勉强强,可好像肚子不争气,说再多也比不上这要打脸的饥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