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要吃枣糕~”
“好好好,母妃都依你。”
唐林却是不知道,正有快马加鞭要来请他,眼下吗,他在处理新上手的两间铺子。
桌案上堆着不少的账册,这是近十年来进出的账目,不过唐林却是看的头疼,简直是一笔笔乱账。
恐怕连唐汪海都不晓得底下人的胆子胃口有多大,竟是做假账,中饱私囊。
唐林手里的铺子,一间是粮铺,一间是布行。
先查账的是布行,账簿上本月写着出布一千八百十七匹,得利却只有九百一十七两四钱,它这上面就一个笼统的得利,至于其中所要扣除的成本更是一笔带过。
唐林问过沈三,如今市场上的生丝价格上下价位,包括一匹娟大概在一千三百文上下波动。
若是按这均价算进项收入,起码有两千三百多两银子,铺子的成本大头就是一个进货渠道。
而进货价一娟五百五十文,顶天了一千两的成本。
至于人工,都是签了身契的奴才,此时的劳动力低廉的狠,怎么可能会有近一千五百两的成本支出!
剩下近五百两的银子去了哪里!
别告诉他全给了人工,什么工种这么值钱!
唐林索性扔了这垃圾似的账簿,啪一声落地。
“小主子可别跟自己置气,不值当!
奴才犯事打杀了便是,再换些好性子的上来,这府里想往上爬的奴才可多的是。”
青竹过去拾起了账本,拍拍落灰,说出的话残酷而现实,这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尤其是奴才的命。
“这理儿,我倒是明白,也不是置气,就是觉着可笑。
按这胃口吃法可见不是一时兴起,必定长久为之。
以前不曾被抓出错漏,必是明面上虚假遮掩了过去。
但如今对我,倒是连这扯皮唱戏都不乐意做了。
还真以为我这人牙子大字不识一个,好糊弄。”
“这倒也算是件好事!
趁此机会,将这些蛀虫清理了干净,我也好安置自己的人手进去,明明白白。”
青竹说的对,这府里,有多少人想往上爬,一个铺子里的管事账房,长工可是吃香的狠。
唐林又乐了起来,他想到该怎么揪出这些蛀虫,灭杀了干净。
突然门房来报,说是三皇子府邸派了人过来,要请唐林前去救人。
人命关天,情况紧急,唐林倒也没问什么,直接上了来人的马匹,留下一句。
“叫父亲安心,我去去就回--”
青竹那是跟在后头狂跑,最后被甩没了影子。
唐林大概能猜到,请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