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从,本以为此事作罢。
今日正想下山补充一些笔墨纸张,却不想被歹人胁迫至后山,要用这山上的石头砸折了小子的手!”
唐林故作悲愤填膺,身手瑟瑟颤抖,一双眼瞳里盛满了冷意。
“要不是用这把匕首,暂时划伤震慑了歹人,我得以脱险,小子的手真就废了。
且听其猖狂所言,背后主使之人身份权势滔天,小子注定了无法伸张!
唯有险中求生,慌不择路逃跑,这才冲撞了这位姑娘,对不住--”
本来心生怜悯,觉着唐林可怜的杨灵韵突然被提到,激灵了一下。
他是不是说漏了一些,比如用匕首顶着她的脖颈,眼中的狠厉可不是虚假。
但看唐林这副作态,或许他方才那般是惊怒到了,被逼所迫。
女孩子的心总是软软的,杨灵韵已经说服自己。
眼见杨灵韵没反驳,唐林舒了口气,更是有理占据上风,顺杆子往上爬,质问道。
“明明是老先生不辨黑白,冤枉了小子--”
说着,换上一副水盈盈的眼珠子控诉似的盯着杨玄,要多委屈。
“好,是老夫先入为主,眼拙愚见,这就与你赔礼道歉。”
杨玄也是洒脱的性子,并未因为面子将错就错,不肯改正。
唐林正等着杨玄心生有愧,好让他接下来顺利落榻在此三日。
“那这三日就叨扰了。”
啥意思?杨玄瞪大两颗眼珠子,望向唐林,他字倒是都认识,可连起来咋就听不懂意思。
“对了,我住哪里?”
唐林一脸坦然的面对杨玄,见他还没变化,又转头望向最心软的杨灵韵。
“姑娘,带我去客厢吧。”
杨灵韵其实也听懵了,客房?哦,她还真晕乎乎的打算带唐林过去,却不想身后突然炸起一声大吼。
“臭小子,站住!谁允许了你住这。”
“老先生既已污蔑了小子,眼下也要见死不救吗!
那歹人或还在外头搜寻小子,小子出去不是自投罗网。
再说小子若是全须全尾回去,那幕后主谋必定要继续加害小子,难道老先生想送小子去死!”
滚下山坡的两具尸体:别以为我们死了说不了话,你唐林就可以随意扣屎盆子,当心我们气得真诈尸!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好小子,扣顶大帽子给他,杨玄气呼呼,胡须一跳一跳。
所以。。。。。。最抓麻的杨灵韵一颗头颅转来转去,她到底听谁的?
让不让人住,舅公你倒是说句话。
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伤人性命,断人前程的恶行,确实是鹿鸣书院与他这个山长的过失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