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过情的身子十分敏感,虞止红了脸,视线落在眼前人乌黑发丝间,恼道:“你还要抱多久?还不快放开朕。”
骆庭时依依不舍地松开虞止,定定望着他:“若能抱一辈子便好了。”
那双乌眸幽深似海,虞止生出微微的眩晕感,只觉自己仿佛被它吞噬了,再也逃不出去。
对视许久,虞止猛地回神,冷哼一声:“谁准你刚才抱朕的?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自作主张。”
骆庭时道:“陛下,是我错了,你责罚我吧。”
说起责罚,虞止忍不住望向男人右脸,那半张脸微微发肿,烙在上面的掌印里甚至有几分血丝。
虞止不由咋舌,骆庭时对自己也太狠了。
视线不由自主沿着巴掌印滑向骆庭时的嘴巴,停在微微凹陷的上唇,虞止抿起了唇。
好像……自己对他也挺狠的。
都怪骆庭时强吻他。
他从未对别人下过如此狠手,虞止一时之间有些愧疚,对骆庭时道:“去唤太医过来,为你瞧瞧脸上的伤。”
得到虞止的关心,骆庭时受宠若惊,摇摇头:“无需太医诊疗,过段时日它就好了。”
虞止:“你这伤在脸上,旁人瞧见,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传出去,你们晟国人恐怕都会认为朕在羞辱你。”
骆庭时:“陛下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欠妥当了,我这就让人传太医。”
-
张太医踏进屋内时,骆庭时正忙前忙后伺候虞止。
看着那张英俊面庞间的巴掌印,张太医啧啧称奇。这位新皇凶名在外,他在渝国亦有所耳闻,陛下居然能驯服这头野兽,还让他甘愿做低伏小伺候陛下。
陛下真是手段了得。
“晟皇脸上这伤敷一日药便可痊愈,唇上这伤,恐怕得养一养了。”张太医说着瞅了虞止一眼。
骆庭时肯定不能把自己咬成这样,这伤自然是……
亲得够凶的。
虞止跟张太医相识多年,他在想什么虞止一眼就能看穿,虞止轻咳一声,望向一旁的骆庭时:“朕有事要问张太医。”
骆庭时自觉转身:“我去屋外等着。”
虞止嘱咐他:“离远点,别待在院子里。”他可没忘记骆庭时那一身功夫,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指不定就被他偷听了去。
骆庭时闭上屋门,离开此地。
只余他们两人,虞止直接开口:“为何朕会突然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