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场情事中,他忙着安抚虞止,只匆匆瞥了几眼那突起之处,没来得及细瞧。
原本单薄紧致的小腹隆起柔软弧度,纤细腰肢被撑得微微变形,像一只倒扣的越州白瓷碗。
骆庭时忍不住抬手去摸虞止的肚子。
这次没有被打。掌心顺利覆上虞止肚皮,大掌从顶峰滑向底端,沿着鼓起的肚皮打转。
这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骆庭时虔诚地抚摸着它。
虞止手指微微蜷缩,红着耳根别开眼。
手掌经过莹白肚皮下蜿蜒的淡青血脉,骆庭时轻声问:“孩子闹吗?”
“那是自然!”虞止瞪骆庭时一眼,向他吐苦水,“前两个月朕吃什么都吐,唯有张太医开的药膳能勉强入口。”
骆庭时抬眼:“苦了你了。”
“哼!你竟还敢攻渝,得知这个消息时朕急火攻心,孩子都差点没了。”
虞止故意夸大事实,果不其然,眼前男人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愧疚自责的表情:“是朕之错,朕对不起你跟孩子。”
虞止抬了抬下巴:“既知错了,还不赶快命人退兵?”
骆庭时定定看着虞止,乌眸沉沉:“自然要退兵,但小鱼要答应朕两个条件。”
虞止冷了脸:“你还敢跟朕提条件?”
骆庭时微微一笑:“选择权在你。”
虞止气得牙痒,语气也没方才那般温和了:“说罢,什么条件?”
“第一,将那些男人都遣走。”骆庭时慢条斯理开口。
虞止:“???”
什么男人?难道是说陆景他们?
虞止断然拒绝:“他们是我大渝的肱股之臣,遣走了谁给朕分忧解难?你换个条件。”
肱股之臣?他竟跟朝臣……
骆庭时眼底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他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气疯了。表情扭曲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可以不遣走,但你必须跟他们断了。”
虞止:“啊?”听到此处,他才意识到骆庭时在说什么。
骆庭时居然以为自己跟那些人有染!
虞止气坏了,父君一直叮嘱他要成年再谈恋爱,多年来,他从未碰过任何人,骆庭时居然会以为……
下流!龌龊!
虞止怒气冲冲,正欲反驳,话到嘴边忽然停住了。
他若反驳,骆庭时岂不是便会知道,他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他不想看到这个可恶的男人洋洋得意的样子。
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吧,哼。
“陛下为何不说话?”骆庭时见虞止时而皱眉时而展颜,正苦思冥想着什么,脸色更为难看。